这是历届知府大人所没有的。
跟在后面的扈承点了点头,示意按照沈普的话去做。
这沈普也真是够可以,居然连轿子也不坐,只带着那名仆人,步行出府。
马车远远跟在二人的身后。
滁州城的大街似乎比往日清冷。
仆人名叫秦贵,以前是费涉府里的家人,由于其手脚勤快,又对府里的事情多有了解,沈普才破例把他留在身边,以便随时询问一些以往的事情。
秦贵故意走在沈普的身边,不时地指点一下路径。
一辆马车迎面而来。
秦贵的反应很快,一把将沈普拉到了路边。
马车从二人身边飞奔而过,扬起的尘土飞溅到了二人的身上。在车子的后面,还跟着两个人,每个人的手里还拎着一条兽皮短鞭。
有两个来不及躲闪的行人被撞倒,车子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转眼间已经拐进了另外一条街道,并在一家门面很大的酒楼跟前停住。
“此是何人?”沈普拍打了几下身上的尘土,问秦贵道。
“大人不知,这位便是安乐宫府大管家赵安的弟弟赵孔,人称滁州二爷的便是。”秦贵回答。
“滁州二爷?”沈普觉得这个称呼很刺耳,“如此骄横,莫非是一贯如此吗?”
“可不。”秦贵不知道是想在这位新任知府面前讨好,还是有意想看看他的态度,于是接口道,“这位二爷可是不得了,以前赵安在世的时候,依仗着安乐宫大管家身份,没少纵容赵孔作恶,前几任府台大人也只作不知,必定不敢得罪安乐宫爷。小人近日听说,安乐宫爷还要把赵孔招进宫去,算作是对死去的赵安的补偿。”
沈普的脸色越发难看。
这样的人被招进安乐宫府,这位老宫爷难道是有意的吗?
沈普不想多耽搁时间,想着回去后问一问扈承,对这赵孔要好好教训一番。
此时,赵孔已经走进了酒楼。
酒楼掌柜见到赵孔,慌忙迎上来。
“二爷,今天怎么有此雅兴来小店?近闻管家老爷遇难,小人已令人带着银两去安乐宫府拜祭。若非事物多忙,小人定当亲自前往。”
赵孔只是哼了一声,也不说话,却一屁股坐在了门口的椅子上。
身边跟着的一个人不等掌柜的再说什么,抢着说道,“我家二爷心情烦闷,皆因为老宫爷欲给大爷置办丧事,二爷只好等到过后再另外置办。今日前来,只是提前知会一声,要你等各出银子五十两,用作置办之用,掌柜的,要你破费了。”
这酒楼掌柜脸色瞬间大变。
没想到这赵安的死竟然成为了赵孔敛财的借口。
安乐宫爷要给一个奴才置办丧事,其意很明显,也有借机敛财之意,这赵孔又来,如此下去,滁州城里的商家恐怕很难维计了。
见掌柜的面有难色,赵孔很不高兴,对着身后的两个家伙看了一眼。
两个家伙会意,走过来一把揪住了掌柜的衣领。
“怎么,刚才的话敢是没有听清吗?还是有意与我家二爷作对?”说着话用力一推,掌柜的向后退去,撞在了一个刚刚进来的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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