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一轱辘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自己胸前的衣服扣子都已经解开。
吕布大惊失色。
“安姑娘这是何意?小人何曾得罪过你,因何要如此陷害小人?”说着,吕布的手已经摸上了床边的短戟。
安冷霜坐在那里,只是捂着小嘴窃笑。
“壮士何出此言,本姑娘向来做事光明,何来陷害二字?方才,只是偶尔经过,见壮士睡得正香,因担心壮士酒醉自伤了身体,故而进来探视。”
吕布自然不会相信。
一个曾经的安乐宫爷小妾,现在的山寨之主,岂能误入男子卧房,而且还穿着贴身睡裙?
见吕布一脸怀疑的表情,安冷霜站了起来,向前靠近。
吕布用短戟顶住了她的胸口。
“姑娘当知小人乃是有妻妾之人,绝不会因为任何人而背弃跟随小人千年之妻。倘姑娘是因为楚勃之事而出此下策,小人只有以武力强行带走小宫爷,届时,恐姑娘的山寨不复存在。”
安冷霜停住,低头看着顶在胸口处的短戟,忽然,她蹲下身子,双手捂脸,浑圆的肩膀轻轻抽动着,发出低低的哭声。
吕布瞬间觉得自己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吕布平生最见不得的便是女子的眼泪。
一时间,吕布竟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姑娘休哭,小人方才只是戏言,只要姑娘不会伤害小宫爷,小人亦不会出手对山寨不利。”
安冷霜哭得更凶。
吕布彻底慌了。
收起短戟,几次想要把她搀扶起来,可是,双手却一直不敢去触碰她那娇嫩的肌肤。
安冷霜心里暗笑,脸上的泪水却是一直不断。
“小女此哭与壮士无关,只叹自己命苦,眼看着老父留下来的偌大基业即将被他人掠夺,却无能为力,他日,旦随老父于地下,将何颜以对先祖?”
听到安冷霜依旧只是为了楚勃的事情,吕布摇头叹息。
“小人与那楚勃素不相识,岂能忍心加害?山寨私事还是姑娘自行解决为好。”
“壮士不肯帮我,只怕那楚勃却容不得小女。”安冷霜依旧哽噎着,说道,“小女自回到山寨之后,那楚勃处处刁难,时时为难。近日更是与那西夏国特使携手欲夺我山寨,山寨弟兄十有七八已被其收买,小女恐将不久于人世。”
“姑娘言重了,料那楚勃也只是一介武夫,何来如此心计。”吕布说道。
“壮士若不信,可在山寨多留上几日,定会亲眼目睹此人恶行。”安冷霜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略有些红肿,越发显得凄楚可怜。
吕布慌忙扭过脸去。
“小宫爷欲去清流县迎接二皇子,日期迫近,小人实不敢久留。”
安冷霜再次低头自顾抽泣。
吕布坐回到床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此时,在距离吕布卧房不远的赵宠的房间,楚勃和赵宠却正在密谋着一件大事。
房门被推开,一名脸上蒙着轻纱的小喽啰闪身进来。
“启禀小宫爷和二寨主,大寨主去了那个叫唐吕布的房间,至今未出,可否要小人前去探查一番。”
楚勃的脸上掠过一丝阴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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