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吃不完,你们两个吃。”
把瓦罐里的老鳖汤分了,张威几人带来的有烧饼,泡进去吃味道很好。
“刚才我碰见老张他们几个,苗镇长刚才来过?”谷雨问。
‘是,把桌子踢了。’
“唉,本来以为王志走了,我们的日子好过一点,谁知道来了一个母夜叉,你不去党政办,有先见之明。”
“晚了,刚才母夜叉说,让我明天去镇里上班,肯定是去党政办上班。”
“你答应了?”
“她吹胡子瞪眼的,老张他们快吓尿了,我哪里敢反抗?”
“老张会吓尿了?他敢和郑胜利敢桌子,更不把镇长放到眼里。”
“我看不一定,刚才母夜叉发火,老张屁都没有敢放。”
“老张肯定会说好男不和女斗。”
吃完饭以后,三人唠了一会儿嗑,两个女人走了。
喝了一杯水,吸了一支烟。今晚的霸王别姬不错,林晓吃了两碗,又吃了三个烧饼。肚子发涨。
看看外面黑乎乎的,林晓溜出医院,在镇区的生产路上跑了一阵,鬼使神差的来到镇政府,见原来王志的房间里亮着灯。镇长的车子也在。
苗慧肯定没有睡觉,一个还没有成家的女孩子,跑在这穷乡僻壤来做什么镇长?你以为镇长是好当的,过不了三个月,会让你哭着鼻子去找你副市长的老爹要求调回去。
想上去偷偷看看苗慧。走到楼梯口又拐了回来。
说什么呢?说工作,自己是一个小兵,最多只能给分管副镇长汇报,没有资格越级给镇长报告工作。说感情,说大学的美好时光?扯淡吧,人家说不定早就忘记了。说不定人家就不认你这个同学。
回医院睡觉。
第二天早上醒来,已经八点了,这一段时间在医院里呆,生物钟乱了。
洗漱以后,蓦然想起昨天晚上苗慧让他今天去镇里上班。
来到街上,吃了早餐,到镇里的时候已经八点四十。
镇大院空荡荡的。大会议室传出讲话的声音,原来干部都在开会。
从会议室的后门溜进去,瞅见一个空位子,还没有坐下,正在讲话的苗慧突然说道:“后面刚进来的那位,请到前面就坐。”
所有的人都扭头往后看。
林晓只得往前走。
前面没有位置,林晓尴尬的站着。
“叫什么名字?”苗慧问。
昨天晚上你煞有介事的问我叫什么名字,今天同着全镇干部又问,于是梗着脖子说道:“林晓。”
“镇里几点上班?”
‘八点啊!’
“现在几点了?”
“俺家里穷,没有手表。”
有干部咧着嘴想笑。
“林晓,昨天上班期间你组织酒局,这笔账还没有给你算,检查写好了吗?”
林晓把写检查的事情给忘了,于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没有。”
“一份检查,一夜写不完吗?我听说你是东陵县的一支笔,县长的秘书,一夜写出来的材料,县长三个小时讲不完。你分明是无视规章制度,无视九岭党委政府,吊儿郎当,你这是对抗党委政府,对抗镇领导。站在那里,站直了,好好反省,会后你口头做检查!”
让我一直站着,镇政府的会又臭又长,这个讲了那个讲,至少得两个半小时,你让我站两个多小时啊!这么恨我?当初我没把你肚子搞大啊!
“报告领导,我是一个病号。”林晓绷直身子说。
苗慧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语气柔和的说:“哪里不舒服?”
“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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