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王倩擦擦眼睛说。
“出事以后,警察问过你吗?”
“警察来看过孙大成,但是没有问过我话。我主动问他们,孙大成要是死了咋办?以后植皮咋办?政府会不会管,他们说不知道,以后有警察来了,我就问他们这些问题,他们见了我就躲。我说你们要是不给我一个明确说法,我要去上访,他们更不敢见我了。”
靠,这么关键的人,竟然害怕被缠上,问都不敢问。
“我问你,孙大成以前有没有仇人?”
“我不知道,孙大成是一个闷葫芦,有事憋在心里,不给我说。”
“他就没有给你透露一点信息,比如谁谁很坏,谁谁欺负人等。”
“你要是说这个,有。前不久,孙大成回家闷闷的吸烟。我问他怎么了?她说钱四毛不是东西,真要把他逼急了,和钱四毛同归于尽。我以为他是说的气话,东陵县谁不知道钱四毛,我就劝慰,说咱惹不起他,以后见他躲开就是。后来,孙大成再没有提起这事。”
钱四毛,这时候蹦出来一个钱四毛。
“孙大成和钱四毛有矛盾?”
“要是有矛盾,也是车子上的矛盾,钱四毛名下有一家客运公司,东陵所有的车辆都要挂靠在他的公司名下,如果不挂靠,轻者挨打,种重者把你车子砸了。孙大成不信邪,接手了别人转让的二手车,就是不加入钱四毛的公司。”
“加入钱四毛的公司会怎样?”
“就是一个挂名,什么忙都不帮,每个月要交一千多块钱的挂名费。现在生意不好做,一年到头,要是不出事故,车子良好,一年就几万块钱的收入。要是车子出了事故,被罚几次,一年到头什么都没有,甚至会赔。好多客运车辆都不愿挂靠钱四毛的公司,但是敢怒不敢言。”
这个钱四毛,这不是敲诈吗?和收保护费有什么区别?
但是为了一个月区区千把块钱,钱四毛敢炸死十来人?
“还有其他情况吗?”
“我再想想。”
“好,我出去一会儿,想到什么给我打电话。”林晓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兄弟,外面很冷的,不要出去了。你肯定好几天都没有睡好,在这里睡一觉。你身上的衣服脏了,脱下来姐给你洗洗,搭在暖气片上,很快就干了。”
这几天真的没有睡好,屋里暖和,于是脱下外罩,钻进被窝。
“兄弟,把内衣脱了吧。我给你洗洗内衣,内衣干的快。”
“那多不好意思。”
“你伺候孙大成几天了,我给你洗洗衣服应该的。”
林晓在被窝里脱去内衣扔了出来,王倩抱着衣服,去了卫生间。
不一会儿,昏昏入睡。
醒来,天色昏暗,这一觉睡了几个小时。
王倩不在屋里,内衣在暖气片上,林晓光溜溜的从被窝里出来,去暖气片上拿衣服。
这时候,门开了。
王倩手里拎着一兜青菜,看见林晓的身子,瞬间石化,脸腾的红了。
一股冷风吹来,房门还开着。
“关上门!”林晓叫了一声。
王倩“吧嗒”把门关上。
林晓以为王倩会出去,然后关门。谁知道王倩把自己关在了屋里,相距不过两米,林晓慌乱的套上内衣。
王倩脸上的红潮渐渐褪去,说道:“衣服干了吗?你就慌慌张张的穿上?”
“干了,干了。”其实衣服没有全部干,穿在身上湿漉漉的。
“兄弟,这些天我自己做饭,在街上买饭太贵了,你来了,我买了肉,今晚在这里吃吧!”
“一会儿再说。”
摸出手机,有薇薇的好几个电话。
回过去电话,薇薇生气的说:“我慌慌张张的来了,你不接电话,耍我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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