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傅铭说错了,苏念云不仅没有和萧长风约在金鸣楼,也没约在其他地方。
她根本没有和萧长风约会。
她匆匆从玉面琼脂而走,不是先去酒楼,而是直接去找萧长风。
她想给他个惊喜。
苏大打听了,今天萧长风下朝之后,就一直在鸿胪寺和众大臣商量事情。
她知道,是在忙着处理、善后和番邦通商来往的诸事。
其实,萧长风打仗行,在处理两国邦交和通商,并没有什么经验。
这种议事,他推了几次,但是之后这些人依然孜孜不倦的找他。
当然,鸿胪寺执意让他出席议事会,也不是非要听他的什么主意,主要是用萧长风去镇场子的。
毕竟,在探讨问题,大家经常持相反意见,并且多数情况下,大家只会越吵越激烈。
这样,反而没助于讨论出结果。
但是,有小萧侯在,就不一样了。
当有两方持不同意见时,大家就会请冷面无情的小萧侯做决断。
无论萧长风支持哪一方的意见,大家最后都会同时偃旗息鼓。
因为小萧侯是最熟悉番邦、最懂作战的人,他的所有出发点,定然是以出问题之后,哪个方案来自保或者对敌,逆推而来的。
当然小萧侯也不是一定会在双方或者多方中选出个结果,有时候,他就直接谁的也不赞成,而是直接拿出了自己的想法。
往往这个时候,他的想法多数会被采用。
眼见和番邦正式通商的日子越来越近,鸿胪寺的众人们,自然更不能让小萧侯缺席。
这次,他们不仅请了小萧侯,还把日理万机的太子也给请了来。
自赐婚之后,赵承霁这还是第一次和萧长风在外面参与议事。
这段时间,这两个曾经并肩合作过的伙伴,第一次出现了疏离的情况。
在朝会散时,两人并肩往鸿胪寺来的路,赵承霁才算第一次找到机会和萧长风单独说话。
“我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还是要说一句。”
赵承霁真诚的对萧长风道,“我真的没有觊觎过苏念云,一切都是背后另有人,他们的目的就是分裂咱们两个。”
“我知道。”萧长风走的目不斜视。
“你知道,那你还和我这么疏离?”赵承霁好奇的问道。
萧长风道,“迷惑人的视线罢了,假作真时真亦假!”
“太子殿下,赐婚这件事当中的曲折,我和念云从未埋怨你,也请你不必挂怀。”
“当真?”赵承霁仔细看萧长风的眼睛,“你真的没有因为御书房发生的事,而怨恨我?”
“太子殿下,你我一直在一条船,倘若我怨恨您,这对我没好处……”
“我看,你就是记仇了!”
赵承霁道,“你一直不肯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这恰恰说明,咱们之间的嫌隙有点大。”
“萧长风,我该如何跟你表达清楚呢?我只是单纯的欣赏苏念云而已,真的再无其他。”
但是无论赵承霁怎么哄萧长风,萧长风始终都清醒。
即使皇有意赐婚太子的事,皇定然是知道了些什么,而且这些都不算空穴来风。
太子的确有过娶念云的心思,这是一定的。
苏念云马车出现在鸿胪寺门口的时候,萧寒坐在马车,正百无聊赖的等着自家主子。
见面前停下一辆熟悉的马车,他好奇的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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