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事即可,恕你无罪!”天启皇帝没有向户部责难。
南边水患不是小事,前些时候,负责主理水患之事的三皇子,还曾上书请求发放更多的赈灾银,户部焦头烂额也是应该的。
户部尚书道,“是关于念云公主向南边捐了一百万两善款的事……”
“我没听错吧,户部说苏念云捐了多少?”
站在末位的大臣,吃惊的看向旁边同僚。
“我听着一百万两……”
“我的天,这念云公主也太有魄力了吧,一下子捐这么多。”
“据我所知,国中几个首屈一指的富商、皇商什么的,都没有捐过这样多的钱财!”
“怎么没有,那是你知道的少了,过去西北大旱的时候,傅家也正捐过八十万两的。”
“那傅家世代经商,有些家资,捐八十万两很正常,但是这位念云公主可不是啊!”
“就是,她有钱还是不是太后给的,她捐一百两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脑子想什么呢?”
有明白人道,“掌管天下的皇上,尚且不能轻易调动国库百万两银钱,太后怎么办到的?”
“而且,还是为一个义女,你觉得这可能吗?”
“可是如果不是太后,念云公主这些钱财又是哪里来的呢?”
“所以说,你们这些人,和那个偏执的李御史一样,能不能先查证清楚再发言?!”
“街上的百姓,都知道的比你们清楚,你们这官做到如此闭塞视听,大概也到头了!”
“你说事就说事,拿我们做什么比喻?”
被说的人恼怒道,“我又不是神仙,自己本职的差事尚且忙碌不已,哪有时间去听街头百姓说什么?”
“哎呀,你们两个就别吵吵了,到底念云公主怎么有那么多钱的呀?”
偏向苏念云的官员道,“当然是因为念云公主背后有苏氏一族残余支持。”
“据我所知,他们打通了京城与漠北的商路,专做两地贸易。”
“其中有个铺子叫漠北药材铺,大萧侯一家的药材,都是从那里买,没去过别家。”
“大萧侯的儿子萧雷在战场被射成重伤,就是念云公主救了他的性命,他回来之后,一直用漠北药材铺的药材……”
接着,那人又列举了苏念云开的皮货铺和布铺等其他,唯一没提到的是玉面琼脂。
因为除了身边亲近人,对外,苏念云从没提过这是自己的产业。
这也是她给自己留的后手。
万一有人借机打击报复她什么的,她可以凭着玉面琼脂做退路。
等朝中的繁杂的议论声逐渐平息了一些,赵炎才让户部尚书重新复述一遍刚才说的话。
“皇上,”户部尚书再度大声道,“念云公主,捐了一百万两善款用于赈灾!”
赵承霁看向李御史,“李御史,念云公主私交混乱这种事,是你自己街上听来的吧?”
李御史有些木然的点点头。
赵承霁继续道,“那么,你这个御史是只捡着自己爱听的听,用这些偏听偏信来参奏念云公主的么?”
“太子殿下,下官没有那个意思,是下官没有核查清楚!”
“李御史,虽说你是一个御史,有直言进谏参奏弹劾的权利,但是偶尔也不要那么严苛……”
皇帝看赵承霁把李御史斥的没法下台,当即出来打圆场。
“这念云公主被太后宠的骄纵了些,行事鲁莽了些,但是她那颗效忠东陵的心,却比朝中很多人都要强烈。”
皇帝首先肯定了苏念云的爱国爱百姓的行为。
接着话锋一转,又道,“婚事上呢,她是有些漠北人散漫自在,但是前提出在这个陈绍安身上。”
“所以,总的来说,瑕不掩瑜,众卿说,是吗?”
“皇上说的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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