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大一些吧。”
“比你大一些?”
“是啊。”
“你说的梅先生是男还是女?”
“当然是女的呀,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梅先生已经随她的丈夫出国定居。丈夫,那她肯定是女的呀,否则怎么叫丈夫呢?”
“女人?四十不到?小帆,这个梅先生你是怎么认识的呀?她哪里人?做什么工作?你怎么称呼她为梅先生?”
“庄爷爷,梅先生的爷爷是我们医科大学中医学院的名誉院长,出国之前,她担任我们大学中医发展基金会的会长。至于为什么称呼她为梅先生,具体我也不清楚,大家都那样称呼她,我也跟着那样叫。”
“哦,她提起过我们清水湾村?”
“经常提起,说有机会要亲自到清水湾村一趟,了却她爷爷的一桩夙愿。”
“看来你说的这个梅先生应该是我们说的那个梅先生的孙女,按照夙愿这个字眼来分析,梅先生本人应该已经千古。”
庄肃神情怆然。
“爷爷,你这个梅先生那个梅先生,拗口不拗口?你直接称呼梅老先生和小梅先生不就可以了吗?多简单明了?”
庄严忍不住插话。
“小严,爷爷需要你指教吗?”
林道琴伸手在庄严的后脑勺一巴掌。
“小爷爷,你看,你看,我妈妈她又打我这里。”
庄严一边用手揉后脑勺一边向庄然诉苦。
“道琴,不是我说你,你这样打小严的后脑勺可不行。后脑勺可是大脑的重要部位,后颅凹、颅底等等可是关系到一个人的生命。特别是后脑勺的枕大神经,你一旦拍断或者打坏它,人立马会成为傻子或者瘫痪。”
庄然数落起林道琴。
“我……”
林道琴满面通红,想解释又不敢多说。
“然兄长,道琴也只是和小严开个玩笑,哪个母亲不疼爱自己的儿子?你不要小题大做。”
林喜珍替林道琴说话。
“喜妹子,我没有小题大做,教育孩子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不能动不动就打孩子的头。再说,小严刚才又没说错什么,我觉得他说的很好。梅老先生,小梅先生,简洁明了,大家一听就明白,多好!小严,过来,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庄然拉庄严到自己身边,仔细察看庄严的后脑勺。
“弟弟,道琴的武力级别还没有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庄肃实在看不得庄然对庄严的那股子护犊子之情,又不好意思明说。
“肃兄长,小严在然兄长的心里是第一,你是第二,我是第三。”
林喜珍嘴这样说,还是俯身过去和庄然一起察看庄严的后脑勺。
“你们在我心中的地位都一样,喜妹子,你不会是吃小严的醋吧?我们就他一个孙儿哦。”
“我怎么可能吃孙儿的醋呢?这小院从今天起正式过户到小严名下。”
“这个你有权决定吗?”
庄严奶奶冷不丁的发问,不但使喜气洋洋的林喜珍如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愣在车门口,还使刚要下车的所有人都愣在那里。
“老伴,这个先不说。喜妹子,关键是你进去后打算如何告诉她小溪的身世?”
庄肃率先走下车。
“梅先生既然已经千古,我还管她做什么?”
林喜珍下车。
“过河拆桥?”
庄严奶奶又来了一句,又使刚刚反应过来的林喜珍愣在原地。
“来都来啦总得开门吧?”
庄严奶奶径直走向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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