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瑄姐姐,瑄姐姐,不好了呢,不好了呢。”
第二天一大早,清水湾村诊疗室刚开门,小袁就急匆匆跑进来找赵瑄。
赵瑄正和黄帆在里屋说话,一见小袁火急火燎地进来,忙迎出来,问道:“出了什么事情?一大早咋呼什么?”
“是不是林溪在古树下摆摊了呀?”
不等小袁回答赵瑄,黄帆在里屋朝外问小袁。
“对对对,帆姐姐,林溪她真的在古树下摆摊了呢。”小袁跑到黄帆面前。
“这不是很正常吗?林溪她昨天离开诊疗室的时候不是说过她也要去摆摊卖烤红薯吗?你难道忘记了吗?”黄帆一边整理里屋一边反问小袁。
自从庄然到了清水湾后,黄帆就搬出了庄严的家,一个人住在诊疗室里。
赵瑄和她的爸爸妈妈住在庄严家整修后的老石屋里,一起住的还有孟大运和他的妈妈以及小袁。
庄严家的老石屋本来就不小,经过整修,成为上下两层、东西两厢各八个房间,厨卫设施齐全。庄严邀请黄帆和赵瑄、小袁她们一起住到他家老石屋去,可黄帆坚决不去,一个人住在诊疗室的里间。
诊疗室的里间白天主要作为重诊病人和女病人的观察点,一般派不上什么用场。晚上黄帆一个人睡在这里,倒也清静。早上起来铺盖一卷换成诊疗床单,轻松不耽误事。何况黄帆以前在水州上班,也基本睡值班室。
“帆姐姐,林溪她是不是受刺激神经有些不正常了呀?昨天她离开诊疗室的时候自言自语怪吓人的呢。”
小袁还是想不通林溪好端端地怎么去摆摊卖烤红薯了呢?
“她受什么刺激?我看你受的刺激不小呢?这脑子短路了呢。”
黄帆整理好床铺用手一点小袁的额头。
小袁脖子一缩舌头一伸,神秘兮兮地说道:“帆姐姐,昨天大严哥哥不是说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结婚吗?我看林溪肯定是受大严哥哥的这句话刺激了呢,她可是爱大严哥哥爱的死去活来的呢。”
“喂,你偷听我们说话?”黄帆眼睛瞪向小袁。
小袁连忙逃到赵瑄身后,怯怯地说道:“帆姐姐,我不是偷听,我是担心你们出事情,瑄姐姐她也一起偷听了呢。”
“哈哈,不打自招,还招出同伙,罚你一个人值守诊疗室一个小时。走,赵瑄,我们去古树下照顾一下林溪的生意。”
黄帆拉起赵瑄的手走出诊疗室。
诊疗室在清水湾新村的村口,古树的东北面。黄帆远远望见林溪在古树下忙碌,心中泛起一份心酸的同时也感到很欣慰,对林溪昨天的变化也就不再感到意外。
林溪昨天离开诊疗室回家后,先做好晚饭,接着搬出自己家的火炉子到院子里进行清洗。
清水湾村家家户户都有火炉子,有的还不只一个,有三、四个。
这火炉子大多用木头和泥土制成,就是先用木片圈出一个圆形桶体,然后在桶体内侧糊上一层厚厚的泥土,中间留出一个大孔。大孔下端用铁条隔成两层,一层用来装木炭一层用来接木炭灰。
烧红木炭后,在大孔四周可以随意贴上各类食物进行烤制,包括红薯。
林溪家的火炉子不同于其他家,桶体是用毛竹片制成。
林德生的一手好蔑匠活远近闻名,毛竹可以在他手中千变万化,制作成任何家居用品,包括火炉子。
为了确保火炉子散热且又不使外层的毛竹片被烧焦,林德生想了一个办法,就是将劈好的竹片在珍珠岩浆中浸泡一个星期。
珍珠岩在大明山麓分布广泛,是一种火山喷发的酸性熔岩,因其岩体具有珍珠裂隙结构而得名,有着很好的隔热、防火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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