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行,若是家中这些活物全部霍霍光了,那老头子回来会活活打死自己。
王八百老头子年轻的时候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也就是后来年纪大了,又当了村长顾念着要有官威得以理服人之类的面子工程才渐渐不动手的。
兰婆子在得罪小恶魔和有可能会被老头子狠揍之间徘徊。
不行,还是得去借。
先顾着眼前的猪可别真给宰了,鸡鸭什么的一家借一只,借个三只五只的老头子怎么都回来了。
让老头子先将这小魔头给收拾了,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刚好也可以出去转转,看看有没有机会找些人一起来,早点将人给制服了。
哎呦喂!
自己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好主意,自己一家人生生扛了这么多天可亏大发了。
想到这里她又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这么好的主意怎么现在才想起来?
若早点出去找人,那自己和儿子们是不是可以少受点罪?想到地窖中三个儿子的凄惨模样对小魔头真是又惧又恨。
“行,行,姑娘我这就去这就去。”兰婆子撒开脚丫子就往院子跑,打开院门飞也似的跑远了,生怕李悠悠反悔不让自己出去了。
李悠悠冷眼看兰婆子的一系列动作并不阻止。真期待她看到整个村子的情况后这兰婆子的有趣反应。
又存了100多张噩梦符,今晚再加加班,起码要保证每人发一张才可以,厚此薄彼可不是个事。
又看了一眼院门的方向,那冷冷的目光闪烁着。
随着魂体与身体的契合度增加,李悠悠的眼睛能看到一些旁人看不到的气,就在这艳阳高照的正午时分整个村子被笼罩在灰色的气中,昏暗阴冷。
每家每户都溢出为数不少的灰色雾气,汇集到村子上空,沉甸甸的仿佛随时要压下来,压垮这个村子。
没过多久,兰婆子带着惊魂未定的表情一手抓鸡,一手拎鸭磨蹭着进了院子。
她不敢不进去,那个小魔鬼太可怕了,那是什么手段,整个村子大部分的男丁都跟自己仨儿子一样,每天陷在噩梦中,而发作的时间多则5天,少则3天。
如今人心惶惶,女人之间在传这是报应,绝对是报应,否则怎么只有男人中招,而女人们却没有一个出事的?
传这些话的不乏有像兰婆子这般年龄的老妇,而那幸灾乐祸的样子仿佛是受了长久压迫后一朝得雪快意非常,暗戳戳的,压抑的,观望的,兴奋的,疯狂的……
兰婆子没有文化她形容不出这些人的状态,但她本能觉得要出事,如果那些外出的人再不回来,村中的这种状态再继续下去,就要失控出大事了。
这些女人会做出什么样不可挽回的事情。
心脏在砰砰的乱跳,血压蹭蹭往上窜。
一定是小恶魔的手笔,但是她一个字都不敢说,若是说了,估计自己会第一个遭殃。
找了两户平日相处的还不错的人家,借到了鸡鸭便匆匆回去了。
她不敢不回,也许现在只有在那个家里最安全。
兰婆子在堂屋和灶房都没有看到小恶魔,知道她有在卧房里头了。
于是又爬下地窖去看看仨儿子。
地窖的味道难闻极了,作为噩梦符的第一批受用者,效果相当明显,三人都苗条了,憔悴了。
原本那一脸的不可一世,狠毒嚣张已经被磨得干干净净。
不得不说,如今这副胆小懦弱的样子,真是顺眼的很。
就连兰婆子自己都没有发现在心中隐秘的位置有阵阵的快意在激荡。微薄的母爱让她想帮仨儿子收拾一下卫生,但是她还是更怕那个小恶魔。
只能忍痛安慰了三人一番又回到灶房去给小恶魔准备晚食。
当晚,李悠悠又在全村跑了一圈,将剩下的身上冒着秽气的村民无论男女都下了恶魔符,兰婆子自然也是其中一员。
就在这天晚上,整个村子一片鬼哭狼嚎,瘆人的不得了。
李悠悠再每家每户下噩梦符的同时,也将那被关在地窖中,锁在柴房里,关在卧室等各种场所的女人们都给放了出来。
这些女人有的被打断了手脚,有的怀着身孕,有的被饿的皮包骨头,有的是刚刚被买进来深受打击恍恍惚惚的,也还有几个特别幸运的是同原主一样刚刚被买回来,只是被饿了几顿而已。
人被放出来后,这些女人起初不敢置信,然后事情就失控了。
场面血腥暴力,女人们边哭边发泄,暗红色的血水在地上滚动,又渗进泥地中,凝固,那铁锈味混合着其他不好闻的味道弥漫在村子的每个角落;
惨叫哀嚎声在空中汇集成交响乐,渐响渐弱,又变成女人们的哭喊尖叫的发泄式释放,有很多房屋火光冲天,渐渐连成一片火海;
年轻姑娘的尖叫,小孩的啼哭,又有来自村子各个方位的犬吠声,注定这个晚上是不平静的。
苍又老祖,一个从强者为尊的修仙界活了一千多年的老祖宗,所见过的经历过的不知凡几,并没有觉得这样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行为有什么不对的,反而认为这太正常。
若没有自己的到来,这些女人只怕不是被村子同化就是被土地同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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