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朗声道:“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这是萧王爷说过的话,海瑞长存于心。
不光是海瑞,这满朝的官员,自由束发读书,以圣贤之道为道,早已以身许国,难道还有怕死的不成?”
满朝的官员无端地被海瑞代表了,无不在心里暗自埋怨:你不怕死我们都知道,可你也不用代表我们这么快的表态吧……
萧芹点点头:“我知道你不怕死,所以杀了你也没什么用。不错,我就是萧芹,怎么样?
我是萧芹,就不能是活佛吗?就不能是朱允炆转世吗?你们只知道我一直在造反,谋夺帝位。
可你们不知道,我本就是朱允炆转世,我只是要拿回自己的东西,这有什么错吗?”
海瑞哈哈大笑:“别说你是信口开河,就算你真是建文帝转世,你又为何要以白莲教谋逆呢?
当年建文帝手握百万兵马,都被成祖从燕京一路打到南京,怎么如今靠白莲那几个人,就能成事了吗?
再说了,建文帝再怎么说也是太祖的皇太孙,就算打仗败了,骨气还是有的。
就凭你先认日本大名当义父,又冒充天皇私生子,这就不是建文帝能干出来的事儿!”
萧芹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全身白光大盛,百官中胆小的吓得后退了一步,海瑞反而迎上前一步。
“你是想杀我,还是想让锦衣卫廷杖我?当年在苗疆我不怕你,今天我照样不怕你。
你若想杀,便把我们全杀光,到时整个大明都知道京城陷落,萧芹谋逆,还怕没有勤王兵马进京吗?”
萧芹身上的白光越来越盛,今日本来就是阴天,大殿里就更加阴暗,更加映衬得萧芹犹如神魔降世。
“春公公,马上让人动手,把海瑞,杨继盛,潘璜三人,当庭杖毙。
刘彤、高拱、徐阶等人,抓进东厂待审。谁的骨头硬,我就打断它。
我倒要看看,大明朝堂上下,究竟有多少根硬骨头,够我打的!”
小春子皱了皱眉头:“建王,空出来的官职怎么办?无人管事,朝堂只怕会乱,朝堂乱天下必乱。”
萧芹冷笑道:“自古当官的,哪有不盼着上司出事儿的?传令下去,四品以下官员,皆可上书揭发上官罪证。
谁揭发的多,谁就有机会替补上位。大明的读书人如过江之鲫,郁郁不得志的官员也数不胜数,还怕无人可用?”
小春子也不说话,只是挥挥手,那几个东厂的人都是他的心腹,早已豁出一切去了,当下冲上去就要动手。
陆炳不在,锦衣卫们群龙无首,都眼巴巴地看着嘉靖,不知该不该阻拦。
嘉靖终于开口了:“住手。有敢妄动者,朕诛他九族!”
东厂的人停住了手,不知所措地看着小春子。
啥情况啊,不是说嘉靖已经是牵线木偶了吗?牵线木偶怎么还有自己的意识了呢?
小春子也是一愣,看向嘉靖的目光颇为复杂。
群臣见嘉靖终于支棱起来了,顿时激动的一片哗然,捶胸顿足,热泪盈眶。
萧芹皱眉看着嘉靖,嘉靖淡淡的说道。“建王,朕跟你做笔交易如何?”
萧芹笑了笑:“万岁,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吗?”
嘉靖哼了一声:“你不愿意听,就按你的方式做好了。我也拭目以待,看你究竟一个人能不能抵挡百万大军。”
萧芹注视着嘉靖,嘉靖将睁大的眼睛再次闭上了,只给萧芹两个眼皮,萧芹看了半天,才点点头。
“好,你说,我听听。”
嘉靖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朕可以下旨,名正言顺地封你为摄政王。
但条件是,朝中群臣,你能用就用,不能用的就不用,却不可打杀。”
萧芹想了想:“你本来就让我辅政监国的,和摄政王有何区别?这条件你岂不是用了两次吗?”
嘉靖摇摇头:“你功夫虽高,治国之道还差得远呢。辅政监国,只是代表皇帝身体不好,或是远行在外。
所以选个人来处理朝中一般事务,监国之人,哪怕是太子,能下的命令级别也是有限制的。
例如监国说要处理一两个官员,没问题。但监国说要给全国增税减税,或是对外发动战争,都不行。
但摄政王却不同,摄政王是名正言顺可以发出和皇帝一样的命令的,除非帝位更替,否则摄政王就一直有效。”
萧芹想了想,知道嘉靖所言非虚,但他仍然摇头。
“那我让你直接下旨就行了,为什么要答应你的条件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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