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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前浮现出萧风嘲讽的眼神,和嘲讽的口气:“你只有一成的成功率。”

那双眼睛,就像看穿了这个荒唐的世界一样。

“如果能给你们的女儿报仇,你们愿意跟我进京城吗?”

严世藩在这件事上的后知后觉,和他一贯的自信有关。

他不相信萧风能想到这个女子来自千里之外,更不相信萧风能猜到这女子的身份。

他虽然承认萧风有些测字之术,但其实一直对这点道术看不上眼。

只有嘉靖那个想成仙想疯了的家伙,才会被萧风这点旁门左道唬住。

所以,当他得知展宇在帮萧风奔走时,并没有太在意。

展宇是裕王的人,虽然被赶出了裕王府,但明眼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为裕王奔走,帮萧风奔走,一方面是为主子效力,另一方面,未尝不是裕王监视萧风的动向,看萧风是否会对自己不利。

嘉靖对此事毫无反应,应该也是在冷眼旁观,看萧风到底能不能保持中立,保持对自己的忠诚。

萧风查出什么结果来是一回事,但嘉靖一定会要求萧风态度中立。而一但萧风的屁股坐歪一点,嘉靖对萧风的信任就会荡然无存。

所以严世藩乐见其成,甚至希望萧风能在展宇的影响之下,做一些偏袒裕王的事。整个严党摩拳擦掌,就等着这个机会呢。

展宇的功夫不低,跟踪他是很难的,所以严世藩干脆就放弃了跟踪他,将主要力量都用来监视萧风了。

直到严党在江浙一带,发现展宇的踪迹,而且是去见了俞大猷,严世藩才忽然心里一惊。

他仍然不认为萧风是有目的的行为,但仍然马上派人去找宁波知府,让他去看看那女子的家人,可还正常。如果有可疑迹象,立刻找个名目抓起来。

虽然台州离宁波还有段距离,但严世藩还是感觉到一丝不妙的气味。

宁波知府接到消息后压根没当回事,心里暗自嘲笑严世藩做贼心虚。不过他还是派人去看了一下,自己则在府里搂着新纳的小妾饮酒作乐。

宁波到慈溪,快马来回也就多半天。那手下难得出差,自然要先到县衙转一圈,混顿酒喝,然后对知县说明了来意。

现任的慈溪县令让“上差”尽管休息,自己派了衙役去找这户人家。过了一会儿,衙役回来报告。

“大人,那户人家一家三口都走了。邻居说是有亲戚发达了,全家投靠亲戚去了。”

县令觉得这是正常的事,这年头谁不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呢?谁家也都难保祖坟冒青烟,哪个亲戚当了官,发了财什么的。

所以他笑嘻嘻的还要劝酒,那“上差”却有些慌了。

他原本和知府一样,以为这一趟不过是应付差事而已。但此时已经有了“可疑迹象”,却没法找个名目抓起来了!

回去的路上,手下把马屁股抽开了花,一路狂奔赶回府里,上气不接下气的汇报了情况。

咣当一声,酒杯落地,知府脸色苍白,喃喃的说:“应该是,应该是真的投奔亲戚去了吧,不会有什么事的,一定不会的!这都过去三年了,还能有啥事呢?”

严世藩接到了知府的信,前面一串马屁后,后面轻描淡写的提了正事。

“告诉大人安心,那兰女一家,早已搬走投亲去了,没有留下任何去向线索,料想谁也找不到的。”

严世藩大怒:“放屁,什么早就搬走了,当我是傻子吗?这个混蛋!”

但事到如今,他还要指望这个混蛋出力呢,于是沉吟一番,冷静了下来。

“胭脂豹,你去一趟宁波,带上人手,相机行事。

告诉赖天功,不管那户人家去了哪里,在宁波府周围给我搜,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同时告诉附近几个府的知府协查,他们大都是我们的人。

嗯,就以查通倭奸细为名,若有不服从者,以通匪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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