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响,二楼客房的窗户被一脚踢飞,张无心从二楼破窗而出,直接窜向门外,吓得姑娘们一片惊呼声。
樱桃擦着嘴,从破碎的窗户向外喊:“萧公子,请放心吧,张公子没问题的,完全没问题!”
老道此时已经快坚持不住了,他凭借着高超的轻功,一直在和密使周旋。
他的轻功胜在轻灵巧妙,密使的直线速度虽快,但他来回变线,密使就抓不住他。
但他的内力远不如密使深厚,而轻功比到最后,一定是以内力为基础的。
老道就像个天才的短跑运动员,在一百米内没人能跑得过他。但如果要跑一万米,他会越来越慢,直到跑不动为止。
所以他和密使的这场拉力赛,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老道会输。
所以老道没法把密使往城里引,那段距离太长了,路上又一片空旷,他肯定会被密使追上的。
他在城外生活多年,尤其对善堂附近十分熟悉,一直在利用地形来和密使周旋。
密使也极其痛苦,他本来盼星星盼月亮地盼来了东厂的车,车里捆着五个瑟瑟发抖的女孩儿,嘴里塞着东西。
这一看就都是新来的,年龄最大的也就十一二岁,剩下四个应该都不超过十岁。应该还没有在楼里露过面,就是没了也没人会注意到。
密使对女人并不挑拣,对幼女也没什么特别的嗜好。但现在他要疗伤,也不在乎年龄大小。
他也能明白花奴如此安排的用意:一来这些孩子刚到手,知道的人不多,所以失踪了麻烦也小;二来这些孩子要接客还得等几年,比起正用着的姑娘,损失更小。
密使一把抓起那个十一二岁的女孩,三把两把撕碎了女孩的衣服,在女孩惊恐之极的眼神中,轻声淫笑道:“可惜我身上没有极乐丹了,否则你能更舒服的死。”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在屋檐上大喊一声:“来人啊,白莲教的人在这里呢!”
密使大惊,此人轻功如此高强,他的心思都放在女孩身上,竟然都没察觉到对方上了屋顶!
他纵身而起,也直接上了屋檐。老道不敢跟他动手,直接逃走。
密使担心他会引人前来,自然穷追不舍,想要灭口。老道甩不开他,他也追不上老道,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等赶到善堂时,老道已经气喘如牛了,两条腿也像灌了铅一样。
密使的气息却依旧绵长,速度不见明显的减弱。如果不是老道对善堂了如指掌,只怕密使早已经抓住他了。
密使一边四处堵截老道,一边怒骂:“千手如来,你好好的大贼不当,偏要跟白莲圣教作对!
你是活腻了吗?萧风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老道被密使撵得上蹿下跳,根本没力气回答他,密使忽然想到一件事。
“你如果不喊那一嗓子,我未必能发现你。你回去报信,再带人来抓我,岂不是更安全稳妥吗?
你不像是那么笨的人啊,难道连这个道理都想不明白?让我猜猜,你是半路看见车里的女孩子了吧?
听说你退出江湖是因为害死了几个孩子,难不成这传闻是真的?”
老道知道他要引诱自己开口说话。自己已经是咬牙硬撑了,一旦开口说话,这口气一泄,立刻就会被追上,所以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老道在心里默默计算着,该到了,按时间算,该到了,自己再坚持一会儿,援兵就该到了!
因为找的是锦衣卫报信,所以沈炼是最先得到的消息,他让赵总旗去通知萧风,自己则带着锦衣卫先出发了。
赵总旗跑到萧府,安青月听说后,直接把他按在府里替班,自己跑出去找萧风。
萧风这边得到消息的时候,战飞云也得到了消息,来不及召集更多人,自己骑马就出发了。
在萧风这边的人马调兵遣将的时候,严世藩这边也没闲着。东厂的人一见锦衣卫和刑部的人出动,立刻就通知了张远。
张远心里一沉,他的马车还没回来,这个节骨眼上锦衣卫和刑部出动,一定是出问题了。幸亏他提前准备了预案,人马随时可调动。
他一边带着人出城布置,一边让人通知严世藩。东厂的人行动很快,在半路上截住了锦衣卫。带队的大档头笑着跟沈炼打招呼。
“沈百户,咱们东厂查案,有个鞑靼的奸细被我们围住了,为了怕逃犯趁乱逃走,还请锦衣卫不要插手。”
这个理由如果放在平时,其实是正当的,毕竟锦衣卫和东厂争功的事儿常有,而且在陆炳之前,东厂都是压着锦衣卫一头的,两边有争功的事儿,东厂优先。
但此时沈炼心知肚明,这帮家伙是要拖延时间,搅浑了水。他心急如焚,也是一拱手。
“兄弟,锦衣卫设伏已久,这次的罪犯乃白莲逆犯,十万火急!
还望兄弟行个方便,让我们过去。抓住之后,所有功劳算东厂的!”
那档头脸一沉:“此话何意?难道我们是专门来抢功的吗?
我们抓我们的,你们抓你们的,为何我们要给你们让路?你是欺我东厂无人吗?”
沈炼大怒,“刷”地拔出绣春刀:“你们让是不让?”
那档头狞笑一声,也拔出腰刀:“老子今天不让,你敢怎么着?”
沈炼咬咬牙,刚要开口,身后传来一声怒喝:“有什么事儿,我担着,给我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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