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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战飞云越走越近,兴奋的牛三忽然看见了战飞云的眼睛。

布满血丝,面色狰狞,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自己在百花楼里看着一个美女的眼神一样——兴奋、渴望、暴力,交织在一起。

牛三的鸡腿顿时就掉在了地上,惊慌地往墙角缩去。妈的不会吧,难道老子今天碰上一个同道中人,要让老子捡肥皂吗?

光是捡肥皂,老子也认了,可千万别像老子在百花楼时似的,捡着捡着再把老子给掐死啊!话说掐脖子的动作,自己一向是正面操作的,这厮从背面能行吗?

妈的混账,老子这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问题的关键点,难道是在于对方会怎么操作掐脖子吗?

关键点是这家伙看起来好像是疯了呀!诏狱的看守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为何会放一个疯子进来?难道是萧风回来了?

眼看战飞云用抢来的钥匙开始开门锁了,而且眼睛更红了,鼻子里也开始喘粗气,这熟悉的反应让牛三不顾一切地缩在墙角大喊起来。

“来人啊,快来人救我啊,有疯子啊!有疯子要非礼我啊!不不不,是要干掉我啊!”

战飞云一把扯开牢房的门锁,向着蜷缩在角落里的牛三大步走去,牛三忽然就有了自己进百花楼雅间的既视感。

然后牛三无师自通的从战飞云脚边上连滚带爬地冲向开着的牢门,那是他通往自由的唯一通道啊!

虽然像百花楼里一样,屋子外面还有无数的看守,但每个女子最后都是这么拼命地往那虚假的希望处伸手的。

牛三的头发被战飞云从身后一把揪住了,熟悉的感觉啊,只是角色互换了,牛三从来不知道被揪住头发有这么疼啊。

“牛三,你不是说你是大土司的干儿子吗?告诉我,蛊毒该怎么解?”

嗯?原来是咨询技术问题的,不是要捡肥皂?牛三松了口气,然后语气瞬间硬了起来。

“大胆,你不知道万岁禁止提审我吗?你是不要命了吗?”

战飞云比牛三高半头,用力一抓头发,把他的脸仰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中的杀意,看得他顿时又软了。

“你就是要解蛊,也得告诉我是什么蛊啊。那么多种蛊,我可不是都知道的啊!”

战飞云想了想:“是一种能操纵别人,让别人做事儿的蛊,比如说,往饭菜里下毒!”

牛三眼睛一亮:“啊?心蛊?这可是最高级的蛊术啊,哈哈哈哈,一定是大祭司来了!”

战飞云一只手举了起来,金丝手套在牛三的眼前就像死神的爪子一样,缓缓摩擦着。

“心蛊该怎么解?你说的要是有一句假话,我就宰了你!”

牛三正要开口,锦衣卫和顺天府的捕快们都冲进了牢房,牛三顿时嚎叫起来。

“你们干什么吃的?这个疯子要杀了我啊!快救我啊!”

田中实搓了搓手,为难地看着战飞云:“战捕头,有什么事儿好商量,你这样,让兄弟们很难办啊!”

战飞云淡淡地说:“难办,那就别办了。这事儿不用你们管,牛三现在在我手上,你们若敢动手,我就直接杀了他。”

战飞云的语气虽然平淡,但那种特有的沉静,让所有人都打心底里相信,他所言非虚,牛三更是第一个信了。

“别别,战捕头,你别冲动,咱俩无冤无仇的,你不就是想知道心蛊怎么解吗?我告诉你!

虽然我没见人解过,但我知道解法。听说心蛊是以蛊虫分泌毒液,控制人的心智,蛊虫和下蛊人之间,最远可于百步内相互感应。

这与蛊虫的数量和下蛊人的功力有关,用的蛊虫越多,下蛊人功力越深的,可控制的距离就越远。

不过蛊虫分泌的毒液,对人也有极大的伤害,控制完之后,这人也就够呛了。

此蛊为最高级蛊术,只有大祭司和她的亲传弟子才会用的……”

战飞云抓着牛三头发的手握紧了,牛三杀猪般地嚎叫起来。

“你别急啊,我不说清楚了,你会以为我骗你啊!要解心蛊,并无特别药物可用。

因为心蛊蛊虫只贪恋人体,越是易于控制的人体,它越喜欢,中毒之人本身就衰弱,易于控制,它不会轻易离开的。

只有找到一个比中毒之人更容易控制的人,两人并排而卧,隔绝光线,然后蛊虫就会感应到,从中毒之人的身体转移到另一人身上。”

战飞云愣住了:“你是说,一命换一命?”

牛三被战飞云的眼神吓住了:“不不不,未必会死的,蛊虫的毒液毕竟有限,毒死一个人之后,未必能毒死下一个了。

而且心蛊一换人,下蛊人也就控制不了了。解法里只说到这里,被转移的人将来会怎么样,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战飞云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了,你跟我走一趟吧。”

牛三诧异道:“我都把方法教给你了,你还带着我干什么呢?你要讲信用啊!”

战飞云看了看包围着自己的锦衣卫和捕快们:“我得拿你当通行证。另外,你这解法也不知是真是假,就先用你试试吧!”

牛三顿时就吓尿了:“不不不,战捕头,我说的句句是真啊!你拿我试是没用的,我这么聪明机智,心蛊怎么会选我呢?”

战飞云也不废话,一手抓着牛三的头发,一手放在牛三的脖子上,一步步地向牢房外走去。

锦衣卫和捕快们投鼠忌器,不敢上前,只得步步后退,从地下一直退到院子里,此时陆绎和沈炼终于带着大批“上街找人”的锦衣卫赶回来了。

陆绎苦笑道:“战兄,你这祸闯大了,放开他吧,念在你是为了保护萧府,也许万岁还能网开一面。”

战飞云不是蠢人,他此时也隐隐感觉出陆绎在暗中帮他,但越是如此,他越不能连累朋友。

“陆总旗,战飞云自知必死,所以你们更不要逼我,否则我就和牛三同归于尽。

不是战某夸口,如今京城中,能打败我的人或许有,但能在我手里将牛三救出去的,只怕没有!”

之前被打趴在地的八个锦衣卫连连点头,表示的确如此,并非我等无能,实在是这厮太生猛了。

陆绎沉吟片刻:“你这样挟持着牛三,就算能走到萧府,只怕也来不及了。

何况大街之上,众目睽睽,虽然天已经黑了,但闹得越大,将来就越不好收场啊!”

沈炼看了陆绎一眼,心说果然老狐狸生了个小狐狸,这话说得如此隐晦,也不知道战飞云能不能听懂。

然后沈炼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秒懂,他不禁有些垂头丧气,看来自己跟着陆炳和萧风办事时间久了,也感染了这两个家伙的狡猾。

这种感觉很复杂,说不上是开心还是伤心,就像有些朋友说看完这本书,增加了很多没用的姿势,感觉自己不再纯洁了一样。

但战飞云显然从来就没像沈炼那么纯洁过,他也秒懂。

“陆总旗,沈百户!你们立刻给我准备一辆马车!要快!

同时要以抓捕逃犯为名,清理出一条从北镇抚司到萧府的路,保持畅通!

我只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准备,如果你们敢拖延或者敢报官……额,我就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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