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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梁队的话!熊珍艳是被掐死的,在死者的脖颈处有很明显的,力度较大的手掌的痕迹,从那个痕迹上可以判断,凶手是双手交叉,用虎口的位置扼住她的脖子的。这跟一般凶手的犯案模式有点儿不太一样,有可能像梁队您说的,凶手起初没想杀死死者,死者也没想到凶手会杀死自己。在这个胶着的过程中,死者一定是说了什么话刺激到了凶手,进而导致凶手在一种极度愤怒的情况下,将死者杀死。”

“有没有可能凶手两个人?”梁志洁突然发问道:“一个是激情杀人,一个是有意为之。第一个,可能与死者相识,但没有过于频繁的交集和矛盾,之所以杀人,全完是天时利地和突发条件。第二个,可能与死者不认识,但与吴远强有矛盾,是故意从死者身上取了皮,制成人皮灯笼送给吴远强的,这就像是一个小孩儿出门游玩看见一张纸,顺手叠成了纸飞机一样。前者很容易冲动,后者心思缜密,具有较强的心理素质。”

“假设凶手真是两个人的话,那死者的脖子就能解释通了。”李飞道:“凶手在死者的脖子上留下了痕迹,后者为了帮凶手掩盖原有的痕迹,故意带上了那种一次性的白手套,用手在死者的脖子上反反复复的掐,直到把死者的脖子给掐成了那种样子。因为白手套留下的痕迹覆盖住了原有的指纹,以至于我们的法医没有办法从死者的脖子上提取到更多有用的,跟凶手有关的信息。”

李飞皱眉:“假如真有第二个凶手,那他跟第一个凶手之间,是不是有关联的?”

“有可能有,也可能没有。”梁志洁觉得自己被一双眼睛盯着,被一只无形的手牵着鼻子走:“我们不排除这两个人是相识,后者之所以那么做,是为了帮助真正的凶手抹掉他行凶的痕迹。但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后者是在故意混淆视听,迷惑我们的办案方向,拖延我们的办案速度。”

“我们遇见了一个狡猾的高手。”李飞蹲在地上:“熊珍艳虽然是特殊从业者,但她跟大多数人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她穿得很朴素,指甲修剪地也很平整,在这样的指甲缝里,原本就不容易提取到凶手的皮屑或者是皮肤组织。凶手,或者说那个后来者很小心,他怕死者的指甲缝里有东西,故意用草棍儿将死者的指甲缝全剔了一边。法医除了发现那些草棍儿碎屑外,啥都没有。”

“也不是啥都没有,起码说明这个地方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尽管他伪造的很像,甚至在我们第一次出警的时候瞒过了我们,但真相就是真相,迟早会被人发现。”梁志洁起身,查看着四周:“他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很从容,这说明他对这个地方很熟悉,起码有一定的熟悉,他觉得这个现场很安全。此外,第一案发现场距离这里不会太远,太远需要运尸工具,有工具就会留下更多的痕迹。太近,除了这个涵洞外,附近都是比较容易暴露的场所。第一现场跟第二现场之间的这个距离很微妙。”

“如果真有第一现场的话,它会在哪儿呢?室内,室外?”李飞踮起脚尖四处看着。

“找一张地图过来,实在不行,找人航拍一下,我倒要看看这个案发现场藏在哪里。”

“这事儿好办,我有个哥们儿就是玩儿航拍的。我跟他联系一下,让他给咱们临时服务服务。”李飞掏出手机:“梁队您还有别的吩咐没?”

“让物证科再化验一下在死者指甲缝提取到的草屑,虽然这附近的草很相似,但不排除,凶手所使用的那个草棍儿是涵洞附近没有的。”梁志洁找了个高地:“除了出租车,网约车之外,你说死者有没有可能是乘坐熟人或者同乡、同村的三轮车回来的?”

目光所及之处,有不少老年代步车,且这些代步车大多安装有棚子,开车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在这种地方,农用三轮车,电动车,老年代步车远比出租车来得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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