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庄子里有人过来报信说,咱们要做的水车,隔壁庄子不准咱们做。”
钟满子走过来汇报道,秦羽听到这话,眼神中透露出万般不解。
“因为啥啊?”
制作水车,又不是抢地盘,更不是花别人家银子,河道里的水,谁用都可以,凭什么他家底下庄子做个水车,还得人同意了?
“不知道!反正昨天就有人去河边拦着咱们的人,双方还打了一场,我们的人被打了!隔壁庄子的人还放话说今天要见主事的,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岂有此理!”秦羽不由火冒三丈,气的直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把车给我备好,我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霸道!”
秦羽从临安城坐车直接往庄子制作水车的河边走,还未靠近便听到一阵嘈杂声。
“满子,先过去把咱们的人稳住!咱们有理,就容不得别人欺负。”秦羽掀开车帘,朝着跟在车旁的钟满子说道。
钟满子未发一言,驱马向前。
驾车的刘二牛眼神火热,似乎要将钟满子给替换过来。
“速度快点。”秦羽落下车帘,朝着前面说了一声。
刘二牛闻声,手中的缰绳便抽打的拉车的驮马身上,马车速度一下就加快起来。
“滚开!撞死了,概不负责!”刘二牛架着马车对前方不是秦家庄子的人大声吼道,妥妥一枚恶奴。
穿过人群急忙让出来的空隙,刘二牛把马车停稳,朝着略带起扬尘的后方,吐了一口口水,脸上带着不屑。
秦羽弓身掀开车帘,也不需什么下车凳,直接跳了下去。
他一眼便看到负责制造水车的两名木匠有些鼻青脸肿,当下脸色就有点发青。
“怎么回事?”
秦羽不是什么纨绔,做不出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替自己人撑腰的事情来,若是自己庄子里的两名木匠,确实有错在先,那他们挨上一顿打,不说活该,那也是咎由自取!
倘若自己人没错,秦羽倒是要好好‘问问’对方是几个意思了!
“大少爷,他们庄子的少东家不分青红皂白就过来拦着我们不许造水车,我们气不过跟他们争论了几句,他们就仗着人多,把我们给打了。”
这名叫屈的木匠声音不小,秦羽等他说完,也没有听到对面之人反驳,显然事情就是这般!
秦羽气结!
这种行径,比临安城里的纨绔们还要纨绔三分啊!
临安城里的纨绔说要打你,好歹也会找个理由,即便编个‘老子看你不顺眼’的理由,也是个理由!
好家伙,出了临安城,连理由都不需要编了,直接动手打人?
还有王法吗?
秦羽黑着一张脸,转过身来,朝对面一群人问道:“你们这里谁是主事的?”
秦羽问完这话,没有一人回答。
“好!好的很!既然如此,那秦家的青壮们都给我听令!今天这里的人,不准有一个能站着的!”
原本还以为秦羽不会为了他们这些泥腿子去得罪对方的青壮们,听到这话,一个个如同出笼的猛兽,大声嘶吼着,手中的家伙什都握紧起来。
对面一看秦羽这么不讲道理,纷纷拿起手中的家伙什,场面似乎一触即发。
“呦!好大的威风啊!”
一道听着比较嘲讽的声音传了出来,秦羽抬手止住身后庄子里的青壮们。
对面一群人则慢慢让出一条路来,给一位穿着绿衫,怀中搂着一名略有几分姿色女子的公子哥,徐徐而行。
“大少爷,这人就是老张头庄子的少东家,他怀中的便是刘老二庄子里卖出去的丫头。”老钟叔贴进秦羽耳畔,说明来人身份。
“草!”
秦羽无语的在心中爆了声粗口,怎么感觉事情有点狗血起来了?
“本少爷不过是旁边树林里休憩了一下,怎么就有野狗在乱叫啊?扰了少爷的兴趣,真扫兴!”
“唉,你这人看着面生,是这帮泥腿子的主子吗?”
绿衫青年状若无人的说着怪话,手又旁若无人的在怀中女子胸脯上抓了一把,最后才好似刚发现秦羽存在一般。
刘二牛瞧见这绿衫青年如此放肆,肺都气炸了!
“狗东西,骂谁呢?”
此人怀中搂着的女子,本就是他们庄子的人,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欺负他们庄子里的女子,他能不怒?
那狗东西不要脸,他们庄子里的人,还能不要脸了?
再者这狗东西前面是在骂大少爷,他更加忍不了。
“二牛,回来!”秦羽叫停刘二牛,现在没必要如此,既然正主来了,那打他们也就来个名正言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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