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女心切的花朵夫人终日以泪洗面,天天盼着唐十二归来,去找回爱女。
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乃至三年了,依旧没有等到唐十二。
花朵夫人一怒之下,独自离开了灭妖宗,来到人迹罕至的谷中修行,并取名忘情谷。
同时留下话来,若唐十二能够找回女儿,她便回灭妖宗。
若找不回女儿,她就与唐十二决裂,永世不再踏进灭妖宗半步。
及至唐十二回到灭妖宗,已经离爱女被抢的日子过去了八年。
唐十二得知事情真相,疯狂地到处寻找黑魔妖兽谭习,想要找回自己的女儿。
可那黑魔妖兽谭习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消息。
花朵夫人知道唐十二未能寻回爱女,悲痛万分,因过度思念女儿,竟然疯了,最后自杀在这谷中。
唐十二默默地在这谷中跪了三天三夜,最后安葬了花朵夫人,发誓要荡灭世间一切妖兽,为女儿报仇,为夫人报仇,因此将忘情谷改成了荡魔谷。
从此,唐十二浪迹天涯,大肆屠戮各类妖兽,并收集远古妖兽精血提升修为。
由于他的行为过激,引起了妖兽们的极大愤恨,导致域外善于使咒的冥妖对灭妖宗下了诅咒。
甚至对一些古妖精血下了诅咒,故意让唐宗主寻去。
没有多久,灭妖宗就遭到覆灭,唐十二也不知所踪。
现在的荡魔谷却成了我们寻宝探秘的所在。
云风等人听了,皆是唏嘘不已,没想到一世英名的唐宗主还有这样扼腕的故事。
就连那些围过来听便宜的人,也是摇头叹息。
特别是玉阁、雪依、蓦然、云梦、潇湘,甚至梁英和曹寒烟,无不眼泪汪汪,为花朵夫人和她女儿的遭遇深深惋惜。
沉默片刻,云风用手臂撞了撞光头大汉:
“大哥,你还未告诉我为什么大家都不连夜入谷呢?”
光头大汉摸了摸光滑的头顶,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接着说道:
“由于唐宗主心中惭愧,觉得对不起花朵夫人,安葬了夫人后,便在这谷中设立了庞大的阵法,白天进去,只要不去触犯花朵夫人的坟墓,便风平浪静。”
“曾经有不敬花朵夫人者,以为坟墓里藏有宝物,结果大白天触动机关,成了花朵夫人的陪葬品。”
“夜晚进去,阵法就会自动开启,任你再逆天,也难逃出生天。”
“过去很多不信邪的人,想要趁夜进去先下手夺宝,结果无一不是成了一堆白骨。”
“因此,前来寻宝之人只要明白这一点,都不会连夜进去,只会在这谷口安营扎寨,等待天明。”
“不瞒你说,我已经从谷里出来了,准备明日再进去。”
曹琮眨了眨眼睛,有些失望地问道:
“可这谷中就这么大,过去了千万年,来的人又何止千万,又哪里还有宝贝可寻?”
光头大汉摇摇头道:
“这你就错了,或许唐宗主为了保护爱妻的坟墓不受骚扰,又或许是为了给后来的人一些荡魔的鼓励,他在谷里布置了一些小型阵法,隐藏了一些宝物,所以每次开启都有人获得惊喜。”
“当然,这就要看是否有缘了。”
“特别奇怪的是,每一次只要出现了两种宝物,就再也没法找到其他宝物,任你想破天,也只能趁天未黑,赶紧出谷。”
“看你与我有缘,不要怪大哥没有提醒你,到时自己把握好,别把小命丢在这里,可惜了你这如花似玉的小妹妹。”
云风探手取出十枚赤灵玉,塞在光头大汉手中:
“大哥这么关照小弟,一点小意思,还请大哥不要嫌弃。”
“哈哈,果然懂事!大哥祝你明日旗开得胜。”
光头大汉也不客气,接过赤灵玉放在乾坤袋里,“啪啪”拍了云风肩头两掌,便不再理会,继续搭建自己的帐篷。
披月把两只队伍集中起来,询问道:
“曹琮,你们没问题吧?”
曹琮表示没问题。
曹家有两顶大帐,一顶小帐。估计小帐是给曹寒烟准备的。
而云风这面,云风、披月、花随风带的都是大帐,出于安全考虑,便男女分开,各住一顶大帐即可。
入秋后的山林,比城市要凉得多。
夜幕降临之后,谷里果然变了天。
此时的深谷能见度极低,紫色的夜雾浓稠得像水一样涨满了深谷,飘荡着一种奇异的香味。
有人辨别出这是生长在谷里的一种紫色香檀产生的雾气。
有人试着用手指触动了一下紫雾,立即就听见“轰隆”一声,满谷的紫雾急剧地旋转起来,像浪潮一般汹涌澎湃,幻化成穷凶极恶的远古凶兽盘踞在深谷之中,令人望而生畏。
看来光头所言不虚。
围观之人尽皆散去,只得耐心等待明日天亮。
云风在地球上时,露营经验很丰富,便寻了一块远离河谷、树林、杂草和乱石,且地势较高又很平坦的地面,与披月、随风等人开始搭建帐篷,并叫范同去寻些木柴。
而雪依则带着少女们到河边进行简单的洗漱。
经过一天的战斗,出了不少汗,本应该沐浴,可哪有条件?
云风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水好办,云风就可以运用行云流水来解决。
可加热怎么办?
整个队伍中,没有一人修炼出火系功法,还真是没法给水加温。
还好,少女们多多少少也学习了一些自我清洁的功法,便盘膝而坐,运转灵气,对自己的身体进行简单地清洁。
帐篷搭建好了,木柴也堆集好了,云风把篝火点燃,叫大家围坐在一起,从乾坤袋中掏出羽痕给自己准备的妖兽肉干分给大家。
玉阁、潇湘、云梦、蓦然从未单独出过远门,加之走得急,并未准备干粮,肚子早已饿得呱呱叫。
见云风拿出妖兽肉干来,立即欢呼雀跃,没了少女的矜持,一把抓住,吃得津津有味。
“别急,还有。”
云风又变戏法式的掏出几瓶云中醉的基础酒醉壶天分给大家,一下子便勾起了大家肚子里的馋虫。
曹家那边也燃起了篝火,摆上了酒食,讨论着明天的行动。
自从知道云崖就是云风后,曹琮心里十分纠结。
他远远地望着云风,一边喝酒,一边想着心事。
大家说了些什么,他一点也没听进去。
其实,就曹琮本人来说,心里并不黑暗,也不想做对云风不利的事情。
可家族之间的斗争,有时由不得自己,为了家族的利益,又不得不做违心的事情。
唉!为什么会是我来做这件事情呢?
我该怎么办?
曹家之中,唯有曹现最是气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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