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周兴钰把酒递给了我。
我拿起酒瓶晃了晃，在里面还能看到一些明显的杂质。
我还什么都没说，孙涵就连忙解释道：“周总，您看见瓶子里的沉淀物了吗？这些可都是名贵的药材。一口下肚，不仅缓解风湿病疼痛，还能延年益寿呢。”
他的吹嘘让我觉得恶心，我直接说道：“酒是用虎骨泡出来的，又加了这么多名贵药材，那看来这个价格不算贵。”
“当然不贵了！而且周总是我们的老客户，我们坑谁也不可能坑老客户啊？”
“是吗？孙大夫，我有个疑问，从93年我国加入联合国保护野生动物公约后，我国就禁止贩卖虎骨酒了。我国连捕猎野生动物都被禁止了，那你们的虎骨是哪里来的啊？”
别看周兴钰是有钱人，是大老板，但他未必有了解过这些。
所以他也饶有兴趣的问道：“是吗？还有这回事？”
不过，孙涵对此也早有一套说辞：“这个就不用你来操心了，山人自有妙计。我怎么可能把我们中医馆的商业机密告诉你一个外人呢？关于我们用来泡酒的虎骨架，周总可是亲眼看见过的！”
我转头看了眼周兴钰，周兴钰也点了点头：“这个确实是，我当时为了确定虎骨酒的真伪，特意找我的朋友陪我去的。他是这方面的专家，一眼就看得出，真的是虎骨。小徐，我明白了，你是怕我上当吧？哈哈……你放心好了，我调查的很清楚。”
跟大部分已经上当受骗的人一样，周兴钰也认为自己没有上当。
“周总，我冒昧的问一句，您和您的那位朋友认识多久了？”
“认识多久……”
周兴钰回忆了一下：“也没多久，也就几个月的时间，也是在一次酒会上认识的。说起来，认识他不久，我就结识了孙大夫。要是没有他的鉴别，我也不敢随便乱买。”
我几乎可以确定，他的这个所谓的“朋友”，根本不是他的朋友，而是孙涵的同伙。
但是，想让孙涵承认，是不可能的。
徐莹已经把钱拿了回来，孙涵好像也意识到了我的不对劲。
所以马上说道：“周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我还得给下一家老板送酒。”
“行，那你慢……”
“孙大夫，怎么这么着急走啊？关于你的虎骨酒，我还有很多问题呢。”我开口叫住了他。
“有什么疑问，回头你电话联系我，周总有我的手机号。我现在还有事，没时间在这耽误！”孙涵想脚底抹油。
我立刻点了点头：“行，那你走吧。对了，周总，我爸也有风湿病，如果这虎骨酒真的有效的话，我也想给他买一瓶。我有个不情之请，您能不能给我倒上一杯？我想去做个鉴定，正好我在质检所有朋友。”
听到我的话，孙涵脸上的慌张显而易见。
他咳嗽了两声掩饰尴尬，说道：“那你们去鉴定吧，我就先走了。”
他刚要迈出脚步，我一把捏住了他的肩膀：“孙大夫，你怎么这么着急走呢？你不觉得，你应该陪我一起去鉴定吗？如果你的虎骨酒是真的，我就可以直接从你手里拿货了。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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