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绷紧了下颚，一时说不出话来。
518一直要杀制毒者，她死了，他不帮她也就算了，还要拦着独孤枭吗？
就在他沉思时刻，独孤枭低沉的嗓音又传了过来：“527，我要杀人，整个华夏只有你有实力阻止我。就当这是，你为518做的最后一件事，可以吗？”
“……”楚辞琛沉默半响，最终道：“可以。”
挂了电话，他感觉像是卸掉了全身的力气，更加不知道如何面对女儿了……
就在这时，房门被叩响了，外面传来了楚小檬的声音：“爸爸，我点的外卖到了，你要吃吗？”
楚辞琛精神一振。
他真是糊涂了，女儿还没吃晚饭，他竟然躲在这里。
他深吸了一口气，控制着自己的语气，询问道：“点的什么？”
边说话，他边穿上衣服。
耳边传来楚小檬软糯的声音：“麻辣烫呀，我妈妈最喜欢吃麻辣烫了，尤其是海城中学门口的夫妻店，她以前经常给我和哥哥点哒！”
“我小声告诉你哦，妈妈还说，她一度怀疑对方的麻辣烫里面加了罂粟，让她那么痴迷。后来偷偷剩了汤底去做了检查，并没有哦~”
“妈妈今晚去云家吃，肯定吃不到麻辣烫，我就帮妈妈尝一尝津城的麻辣烫吧！”
楚小檬的话，从来没有这么多过。
为了哄爸爸开心，她拼出去了！
房间里。
正在穿衣服的楚辞琛，动作忽然一顿。
夫妻店……麻辣烫……加了罂粟……
这些对话让他想到独孤枭曾经说过的那些……
独孤枭要帮一个旧人去吃那些东西，那个旧人，他当时怀疑过是不是518，却又觉得独孤枭没有那么念旧，排出了这个想法，可此刻想到独孤枭刚刚的电话……
他对518是有感情的。
他并不是那么绝情。
否则也不会帮518完成最后一个心愿。
甚至当年那一场爆炸都破绽颇多，根本炸不死人的。
而如果那个旧人是518的话……
楚辞琛猛地转身，走到门口处，打开了房门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愣住了！！
却见楚小檬小小的脸上，戴着一个不合时宜的金色面具。
那金色凤凰面具，形状特殊。
让人只看一眼，就可以记住一辈子。
而且，这个面具的右侧边，曾经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蹭到了，金色掉漆了，后续一直没有机会修补。
楚辞琛的眼眶，蓦地热了。
面具太大，戴在楚小檬脸上一直掉，楚小檬一只手拿着面具，歪着头，奶声奶气的说道：“爸爸，看到了吗？你书房里的那幅画就是妈妈呀！”
“爸爸，你不要生妈妈的气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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