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举杯二人觥筹交错,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尹礼喝的有些微醺,秦戈端着酒杯沉吟片刻道:“我一路走来,这赢县境内遍地荒芜,如今春耕将至,如果错过春耕,这千里沃土将会荒废,到了秋时颗粒无收,不知老哥该如何是好?”
尹礼默然端着酒碗踟蹰不言,他们起兵造反,攻破官府,烧杀抢掠士族囤积了大量的财富,但随着部队成型,每日耗费大量的钱粮,如今囤积的粮草财货逐渐的坐吃山空,他们不得不洗劫富户,然而如今北临冀州黄巾爆发老巢,东临青州,南面正对着自由领,逐渐的尹礼有种没地可抢的境地。
尹礼长叹道:“老弟果然是高人,如今臧霸老大组织领地内的百姓开始春耕,但是老哥我对于这些东西狗屁不通,根本没办法,真是愁啊,我这有三十多万兄弟要养活!”
秦戈握着酒碗道:“小弟倒是有一策,可解决老哥粮草问题,不知当讲不当家!”
尹礼连忙拉住秦戈的手道:“老弟快讲,我们兄弟还存什么顾虑,但说无妨!”
秦戈将碗中的酒水一饮而尽道:“你提供土地,我提供百姓种地,倒是百姓给你缴纳地租,老哥将获得大量的粮草!”
尹礼惊愕的张大嘴道:“你……说什么?”秦戈将此行的计划复述了一遍。
“大王!此事万万不可,秦戈此乃假途灭虢之计!他让百姓来赢县耕种,内藏精兵,伺机攻入我赢县,杜远乃是前车之鉴!”一个文士模样的男子向尹礼连忙说到。
“住嘴!”尹礼怒喝一声,回头对秦戈道:“老弟!你现在手下兵精将猛,为何不留下百姓自己种地发展?”
秦戈将碗中酒一饮而尽笑道:“老哥既然有此问,那就是信得过老弟我了,那我就如实给你说吧,目前牟县聚集着五百万的难民,他们都是走投无路慕我之名而来,这么多的百姓,你说我要如何养他们?那杜远,自从占据博县,每日烧杀抢掠,士兵甚至以百姓人肉为食,这等丧心病狂之徒,只要是有点人性的人都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不错!很多人都曾质问我,我是否派兵攻打杜远!我今日就告诉老哥,我就是要灭了他,即便他不派兵来攻打我,我也会灭了他!只有灭了他,博县的百姓才能免于这恶鬼的蹂躏!只有灭了他,我才有足够的土地,养育这些无辜前来投奔的百姓!在这乱世中,我秦戈别的都不想,就是想为这些无辜百姓找一条活路,现在各处百姓都安顿了土地,唯有八十余万人目前无地可种,我是走投无路之下才来找老哥你帮忙的!今日就算我秦戈求你了!只要能让这些百姓有活路,他们每年给你交的纳粮可以商量,只要让他们饱腹就行,我秦戈别无所求!”说完离席向尹礼竟然屈膝下跪!
尹礼连忙离座将秦戈搀扶住,眼睛有些通红道:“老弟!我的好老弟!老哥当不起你这一拜,你这一拜代表着五百万百姓,这泰山,不!这天下没人当的起你这一拜!”说着有些激动的语无伦次的拍着秦戈的肩膀道:“这天下朝廷,若都是老弟你这等好官,我和兄弟们岂能沦落到这等地步!好!我答应你,与牟县相邻的六个乡镇我全部划给你当做那些百姓耕种之地!”
“大哥!万万不可啊!”几个山匪首领连忙上前劝阻。
“闭嘴!都他娘的给我闭嘴!我相信秦老弟是真心的,我们兄弟是推心置腹的!谁再敢乱嚼舌根,破坏我兄弟间的感情,我尹礼活剐了他!”尹礼抬手将一个山匪首领打飞,冲着众首领咆哮道。尹礼凶狠残暴,性格喜怒无常,经常前一秒和你称兄道弟,后一秒就痛下杀手。但是众人却非常不明白,为何尹礼对秦戈如此推心置腹,就算是臧霸,尹礼有时也会对着干,但每次遇到秦戈,尹礼就一副义薄云天的样子。
尹礼拉着秦戈的手道:“按照官方的赋税法,每个百姓一年交五成的粮食,老哥我只要三成,老弟你拿两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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