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赵回皱着眉走出豆子地,一边往家走,一边不停思索那人到底是谁,又想做什么。
而另一边的沈玉灵则被吓得直接是人前面跑,魂在后面飘。
“啊……”
她一边跑,一边不停的尖叫,直到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个嘴啃泥,那惊恐的尖叫,才忽然变成一声惨叫消失在这漆黑的旷野里。
沈玉灵这一跤摔得很结实,再加上现在天气还很热,她身上穿的也单薄,一下子摔下去后,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像是被摔散架了,紧接着,嘴里就蔓延上了一股血腥气。
沈玉灵趴在地上疼的不停嘶嘶的抽气,老半天才颤巍巍的爬起来,呸吐出一口鲜血。
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被摔成了个什么样,只觉得浑身上下,脸上嘴里哪哪都疼的厉害,最重要的是,刚才跑的太过慌不择路,她现在根本辨不清东南西北了。
到现在她也反应过来了,刚才那黑乎乎的鬼影,应该是那个臭要饭的。
那人也是有病,有话就说呗,闷不吭声的忽然来这一出,诚心想吓死她还是咋的。
沈玉灵在心里不停的暗骂着赵回,爬起来看了看周围,发现根本就看不出这是哪个地片,只能又就地仰倒在地上躺下了。
算了,等明天再回家吧。
这乌漆嘛黑的,万一走岔了道,一时半会儿回不到家,可老遭罪了。
要知道,在这缺吃缺喝的年月,根本没人稀罕孩子,她要是走丢了走远了,估计也没人愿意收留她,特别是她还是个不值钱的丫头片子,就更没人稀罕了。
就这样,沈玉灵迷迷糊糊的一个人在旷野里睡着了,又在晨间湿漉漉的露水中难受醒。
抹一把不知何时被露水打湿了的发丝,沈玉灵站起来辨别一下这是什么地方,就大步的朝西南方向走去。
阳光初升,沈玉梅刚把水舀到锅里,忽然见沈玉灵鼻青脸肿的回来,不由惊得手一哆嗦,水瓢差点掉地上。
“你这是从哪回来的?咋弄成这样了?”沈玉梅惊诧的连忙上前。
“你管呢。”沈玉灵现在浑身疼的很,根本不耐烦这个大姐的追问,避开她的碰触直接到屋里炕上躺着去了。
她这大姐就爱瞎操心,想当年她要和那不得已嫁的老实头离婚时,这大姐就联合着父母和众姐妹、弟弟一起给她施压,说什么都不让她离婚过好日子。
要不是因为当时大姐多管闲事,把她压制的太厉害,她那时候也不会起了逆反心理,不但把婚离了,还连跟那老实头生的孩子都不管,以至于导致那孩子最后跟她反目成仇,等她老了时,死活都不想认他这个亲娘。
沈玉梅被她怼的气结,有心想不管沈玉灵,但看到她那满身满脸的青紫,又有些于心不忍,最后咬了咬牙,回头去找人通知已经出去找了沈玉灵一晚上的爹娘了。
因为昨天沈玉灵迟迟没有回来,可把家里人吓得不轻,特别是她娘,也不管怀着七个月的身子,依旧坚持跟她爹出去找人了,可偏偏这个消失一晚上回来的丫头,没有任何愧疚就算了,竟然还这样的态度,简直气人。
接到沈玉灵已经回来的消息,沈四婶立刻往家跑,等她回来看到沈玉灵躺在炕上的样子,心疼的不停大呼小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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