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言微微抬眼，便窥见他寒鸷不带一丝温度的表情以及嘴角淡淡的不屑和嘲弄。
寒意从她的脚底直接升起，渐渐渗至全身，一寸一寸的凉透她尝到万念俱灰的滋味。
原来他根本不屑于她的让步，她在他心里根本就什么也不是，没有半点份量，即便她说，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脑子里乱糟糟的，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得回去再想想办法，最好是查出视频上的那个替身，一定有办法的。
她默默站起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关上，章显赫收回阴郁的视线，直接打电话给计宪，眸子眯起来，声音是危险到极致的凉薄。
“柏晴那件事情是你做的？”
“怎么可能？”计宪嚷了起来，“妈的你等着，我这就上你办公室去！”
很快，计宪推门进来了整个人激动不已，“那视频你也看了？”
章显赫直视他，眉眼是极度的冷漠，“计宪，如果这件事真是你做的，别怪我们兄弟都没得做。”
“你怀疑视频上的男人是我？”
章显赫拧起眉毛，那眼神象在看一个智障。
计宪反应过来，都气笑了，舌头顶了顶腮帮，歪过头一脸邪气，“不是吧？你以为视频是我放出去的？”
“不至于，本少要弄一个女人，有一万种方法，不但好玩，还体面，倒是你该好好的管管你女人了，这都交的什么朋友啊？无耻，下流！”
“不是你就好！”章显赫淡淡地说，他相信计宪，只要他说不是，那就一定不是。
“沈佳言说，那个视频上的女人不是柏晴，只是一个替身。”
“原来不是她？难怪那气质是差了一点……”计宪的神色变得古怪，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章显赫看他一：“刚刚不是还说她无耻下流？”
计宪面上闪过一丝尴尬的愣怔，但只一瞬，随即正了正面色，阴郁地问，“谁他妈干的这事儿？”
“沈佳言怀疑是我。”
“呵！”计宪掏出一支烟点上，眼睛在迷蒙的烟雾后面眯起来，似笑非笑，“换了是我也会怀疑你，为了搞个乐绅，把自己搭进去了，你这整人的手段，真是越来越小儿科了啊。”
章显赫垂眸不语，浑身笼罩着一层暗沉又危险的气息，半晌后他说，“叫人把那视频在网上的痕迹清除干净不能留一丝痕迹，还有查出幕后主使。”
“行。”计宪两根手指拈着烟，答得很爽快。
章显赫不禁又看了他一眼，这人做事什么时候这么积极了？居然一句推诿的话也没有？
计宪自己也察觉了，欲盖弥彰地走过来拉他。
“多大个事儿，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就行了，走，去会所放松放松，我在那儿存了一瓶好酒，包你满意。”
两人坐上章显赫的车往会所而去。
周时带着人开车跟在后面。
半路有点塞车，章显赫看了眼窗外，拿出手机来查收邮件。
突然，他飞快地命令司机，“掉头，去城南路十号公寓！”
计宪一脸不解：“怎么了？去那儿做什么？”
“沈佳言现在和柏晴住在一起。”章显赫沉着脸给他看一条消息。
计宪接过来看了一眼，随即低低地咒骂了一声，也跟着催司机，“快快快，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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