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不顾一切地随他而去,做他的女人,贪婪地拥有他的宽柔。
可是……
终究只能是个床伴。
纪子昇越好,她就会陷得越深,总有一天纪子昇知道了塞登那晚的事,厌恶她、嫌弃她,她便跌入地狱,万劫不复。
邵倾推了推纪子昇的肩膀,喉咙有点哽住了,“我身子不舒服,不想去。”
纪子昇一怔,冷下脸来将身子抬高了些,“我可忍你好几次了,真拿我当工具人了?”
“我这个未婚妻才是你的工具人吧,再说了,合同里也没说我要负责解决你的生理需求。”邵倾将脸偏到一边。
纪子昇猛然起身,将她的椅背升了上来,打开窗户点了颗烟。
烟圈飘出窗外,他恢复了平静,摊牌道:“既然你这么喜欢按合同办事,那我们再签个合同,我要你的人,你要什么,说吧?”
清冷的声音毫无波澜,像在谈生意。
邵倾的心像被人攥紧了一样,眼睛也酸胀了起来。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轻缓,“我要你的心,你给得了吗?”
车外,店门的霓虹灯五彩斑斓,人们勾肩搭背、拉拉扯扯,好不热闹。
车内,时间仿佛静止了,只有纪子昇指尖的烟亮着忽明忽暗的火光。
而他的沉默像顿乱拳般打在邵倾的心上。
她是故意那么说的,就为了让纪子昇别再惦记她身子,可心里还是疼到快要窒息。
“我开玩笑的,”她边整理头发边无所谓地笑笑,“我要你的心干嘛?泡酒喝吗?”
随即打开门下了车。
夜晚的冷风一下子灌进了大衣领口,邵倾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下一秒,车子开走了。
引擎声渐渐远去,邵倾从包里拿出烟,手指瞬间就冻木了,哆嗦了两下才把烟点燃,不禁冷笑起来,嘲笑自己像个卖火柴的小女孩。
大颗大颗的泪珠不由自主地掉落,顺着脸颊落在地上,她伸手胡乱抹了一把。
天也太冷了,冷得人掉泪。
这一切被不远处车里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江铭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紧到骨节发白。
他亲眼看着他爱的女人和另一个男人在车里亲热温存,然后被人赶下车扔在路边。
他没资格宠爱的人却被别人像垃圾一样对待。
曾经因为邵倾说爱纪子昇,他爽快退场祝福,可现在这种情形,他如何能做到袖手旁观?
江铭目送邵倾上了一辆出租车,便启动了车子。
车子驶出闹市,越行越远最后驶进一栋别墅庭院。
江铭将车胡乱地停在院子里,直奔进大门。
佣人赶快迎了上来,“少爷您可回来了!老爷和夫人在楼上呢。”
江铭点点头跑上楼,直接走向板着脸沉默不语的江父,“父亲,我回来认错了,请您让我正式接手云越饭店。”
江父冷哼了一声,“你和纪子昇的未婚妻传出那样的丑闻,我才说了你几句就赌气辞职跑到别的酒店去,你让我怎么放心把云越交给你这种轻重不分的人?”
江母长得慈眉善目,忙过来打圆场:“那次的事明显是有人诬陷,我了解铭儿,他不会那么没有分寸的,再说了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就别再提了。”
看到母亲使过来的眼色,江铭姿态放得更低了些,“父亲对不起,是我任性,以后肯定不会了。”
江父眉间舒展了不少,“真想通了?”
“想通了,”江铭眼中闪过一丝森寒,拳头握得更紧了些,“以后我会把云越和本该属于我的都牢牢握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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