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子昇给的还不够多吗?
母亲的手术,衣食无忧的生活,就连爱之湾的店面都是从他那低价租来的。
还想要什么?
他的爱?
邵倾将头靠在车窗,在心里把自己狠狠地嘲笑了一番,心脏像是在被凌迟般生疼。
她想见见母亲,也顾不手的伤了,让司机把车开到了邵母住的医院。
果然,邵母一看到她打着夹板的手就惊呼了起来:“手怎么弄的?”
邵倾大大咧咧语气特别轻松,“昨天天河广场开音乐会,我和龚菲去看,结果被人推倒了,手指被人踩了一下。”
“凑那个热闹干嘛?”邵母捧着女儿的手,心疼地看了又看,“这得多疼啊。”
邵倾深深地看了母亲一眼,心底的酸楚层层掠过。
母亲每天住在医院里,心里挂念的只有她这个女儿。
可她却没有好好爱惜过自己,弄得心里和身体都是遍体鳞伤。
邵母是传统女性,如果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很难怀孕生子了,一定会很失望吧。
这么一想,邵倾心里愧疚得厉害,喉咙也有点哽咽了。
她吸了吸鼻子,清脆地说道:“妈,等你做完心脏手术,我们就离开邻海吧。”
邵母愣愣。
邵倾抱着母亲的胳膊,继续道:“邻海的冬天太冷了,我们去南方吧,找个四季如春的地方,我们母女俩平平淡淡地过日子,好不好?”
听了这话,邵母宠溺地拍了拍女儿的头,“傻孩子,是不是跟苏教授吵架了?你别太任性了,该服软的时候就服个软,可不兴随随便便说分手啊。”
“妈,其实我……”
邵母望着女儿,眼眶有点湿润了,本已暗淡无光的眸子闪过一缕希望,“小倾,我知道,妈妈失败的婚姻对你影响很大,可妈妈不能陪你一辈子,所以你一定要找一个真心疼你爱你的人,这样以后才不会孤单,苏教授挺好的,脾气好修养好,你要珍惜。”
“妈……”
“你有个好归宿,妈妈就不担心了。”
“……嗯。”
邵倾想要把她和苏方禹的真实关系说出来,可一偏头看到母亲的眼睛,终究是没忍心。
即使受到了最好的照顾,邵母的气色还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心脏移植的供体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等到,邵倾真怕母亲撑不到做手术的那天。
那她就真的是名副其实的一个人了。
孤独一身地活着。
直到傍晚,邵倾才从医院回到公寓。
家里竟然亮着灯。
看着鞋柜外纪子昇换下的皮鞋,她踌躇了片刻才走进客厅。
纪子昇正在开窗,桌的烟灰缸里有一截刚刚掐灭的烟蒂。
他身随意地披了件浴袍,脖颈还挂着水珠,发尾也湿漉漉的。
“怎么回来了?”邵倾问道。
“怎么?家都不让回了?”纪子昇弯腰从桌拿起一张银行卡,浴袍的领口松垮下来,胸肌若隐若现。
他走近,将卡放进邵倾的牛仔裤口袋里,顺势将她搂进怀里,“吴力说你缺钱了,拿着花吧。”
邵倾满头问号,用手推了推纪子昇的腰。
“别动。”对方将头埋进她的颈部,声音沙哑疲惫,“昨晚熬了一夜,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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