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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烟雨不相信,方才她还听到王默嘴里喊着痛,怎么会突然死掉?

事实上,王默整张脸乌青中还发紫,双眼肿胀得好似要爆开,嘴大张,满口牙齿竟然自行脱落,白舌伸在外面。

商与轻松往上一提溜,王默就剩下上半身,被截断的位置整整齐齐,肉色惨白,一滴血都未沾上。

恐惧静默中,楼宇和地面恢复如初。

血月完整地挂在夜空。

商与脑海中闪过于袅的脸,思忖王默的死是不是就代表着她还活着。

他希望是这样。

陈意飞打破沉寂,欢快地说着红皮书出现了恭喜二字。

一片欢呼代替了阵阵叹息。

乌云密布的清晨。

吴斯然在浴室洗了三遍澡,。

因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身上依旧沾着血腥味,气愤地拧开花洒,继续冲澡。

不一会儿,刘烟雨醒来,对着全身镜看了许久,确定身上没伤,若无其事穿好衣服套上外套去琴行。

店已经经营了快三年,早九晚八,她和丈夫都擅长小提琴、钢琴、萨克斯,已考取相关证书。

只不过吴斯然仗着自己女装吸粉,随大流兼、职美妆博主,收入这块虽然多了,跟她也没半毛钱关系。

两人婚前婚后都是aa。

眼看着吴斯然的心思已经逐渐放在直播、剪辑视频上,刘烟雨打算择日跟他商量,建议他把店全盘交给自己。

至于钱,她心里自有算盘。

今天周五,学生们放学得早。

刘烟雨喝完一杯美式,坐在靠落地窗边的棉质沙发上,确认今日要来看琴的家长客户。

顺便,也下单一些小甜品和饮品。

她只有面对客户时,脸上会自然而然流露出笑容,说话也是滔滔不绝。

给人一种“非常好相处”的错觉。

双方谈恰得很顺利,彼此也都十分愉悦。

看着司机师傅将钢琴运走,刘烟雨提前关店回家。

所有房间都是漆黑一片。

她也没开灯,摸黑去浴室洗澡,洗完了回卧室,发现吴斯然竟然没有脱掉女装,没有卸妆就躺在床上,登时把他吵醒。

“你再这样,我就把你占的次卧整理出来,我们分床,免得弄着你不痛快,我也不爽。”

吴斯然一天没吃东西,没精力和刘烟雨吵架,摘下粉嫩假发,光脚去厨房找吃的。

他很喜欢蕃茄酱,撕开包装袋挤到炸鸡块上,顿时就不香了。

“刘烟雨,我快饿死,你给我煮一碗面条,要鸡蛋,香肠。鸡蛋单面煎,香肠切花刀,放点辣椒,不要酱油和醋。”

刘烟雨笑看着趴在沙发上的巨婴男,毫不客气反锁上主卧门。

她的心,极累。

尤其是一想到那些事,头脑大风暴般,稍微回想片刻记忆,脑仁疼。

想睡,睡不着。

坐起来给朋友发消息:“出来喝一杯?”

对方秒回:“哟,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就舍得你那貌美如花的老公约我呢?”

刘烟雨苦笑,她只觉得吴斯然这个人恶心,从外至内的龌蹉。

“早知道你只会打趣我,我就一个人去喝酒。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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