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意识回笼,邱娅黎发现自己置身于自己曾经住过三年的小户型公寓。
大到电器、窗帘和床,小到摆在在桌面上的指甲剪和钥匙扣。
与尘封多年的记忆一模一样。
包括躺在床上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乔。
她和乔是青梅竹马,当时不知他藏起本性,只觉得温柔体贴又帅气。
满以为一直同班同校同公司都是上天促成的好姻缘,为未来努力赚钱,努力攒钱。
即便是同居挤在小公寓里面,也不耽误幻想日后两人居住的房子有多豪华……
可毕业不到半年时间,他嘴上总说忙,回公寓的次数越来越少。
某天,她拎着一六寸生日蛋糕回家为乔庆祝时,撞上他和陌生女人正享受鱼水之欢。
乔丝毫不慌乱,也不觉得羞愧,而是裸着上半身搂着女人介绍说:我们分手吧,这是我新女友。
从未发过脾气的她,那天要不是邻居报警,她一定会亲手杀掉那个女人,还有自己糊里糊涂宠了十多年的男人!
大概是因为那个男人的关系,邱娅黎后面的两段恋爱都十分憋屈、别扭。
所谓一朝已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对男人,她累积的偏见也就愈发深。
床上的男人醒了,纯白被子里面又钻出一个女人。
邱娅黎早跟他断了联系,女人是谁,她并不关心,只觉得恶心。
哪种不堪的画面,她再也不想目睹。
正要转身,邱娅黎被另外一个女人堵在门口拦住去路。
细看打量,她想起来,眼前长了张网红脸的女人就是当年捉奸在床的那货。
“你看看,男人偷腥不是零就是无数次,我也被甩了,跟你一样呢。”
邱娅黎抬手要甩贱女人耳光,却被她一手抓住手腕。
那只手毫无温度。
女人笑看着邱娅黎惊恐状端详自己。
“别怕,虽然我已经死了,但我不会伤害你半根汗毛。”
不等邱娅黎张嘴说话,她秋媚眉狠拧几下,咬破青唇怒道:
“他踩着女人的身子去讨好另外一个女人,这种人还在世逍遥。
而我,还有你,却只有死路一条,老天可真不开眼啊。”
“我跟你不一样,我还活着,我不会死的。”
女人冲着邱娅黎笑出声,血沾在两排黄牙上很是刺眼。
“随你怎么说,现在我们是一条战线上的队友,我们应该合手把他们弄死,你觉得怎么样?”
说真心话,这么多年,邱娅黎唯一想听到的好消息就是:乔变得穷困潦倒,找自己求复合,狠狠地踢开他。
如果可以,他最好身患绝症,痛苦死去。
她做梦都想笑看他死掉。
女人看出她的小心思,靠近告诉她如何羞辱一个男人。
神不知鬼不觉,邱娅黎同女人一起走向床边,先是羞辱、拳打脚踢。
紧接着从开放式厨房拿来菜刀,对着狗男女嘴脸划下口子。
看着他们吓得屁滚尿流,跪地求饶的模样,卡在邱娅黎胸口多年的郁结居然不解而开。
她嘴角露出得意笑,手愈发握紧菜刀,听从女人的话,将两人活生生切片,就像剔鱼刺那般,使他们骨肉分离。
几番操作结束。
邱娅黎通身几乎沾满鲜血,畅快淋漓的感觉逐渐消散。
彻底清醒过来,发现眼前的狗男女变成了熊燕和饶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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