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翠花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
“钱松长的是磕碜,但他比顾家有钱,光是送给王四家的聘礼就有二十两银子。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说不定你就是看上钱松的银子。”
“不瞒各位婶子,我这人看脸,长的丑我饭都吃不下,有多少银子都不管用。”
杨翠花:“……”
顾卿爵:“……”
他是不是要谢谢她的夸奖?
“杨婶,你有这闲工夫编排我,不如多花点心思在自己家,会有意外惊喜哦。”
苏亦欣刚才说话的时候看了杨翠花的面相。
夫妻宫不睦,且很快就会应验。
“你这贱蹄子什么意思?是诅咒我家不得安宁吗?小小年纪,就黑了心肝。”
杨翠花原本还要两分脸面。
见苏亦欣不似她想的那般柔弱,也不装了,直接开骂。
“杨婶子慎言。”
不论苏亦欣之前跟钱松有什么,从她来到顾家,也算安分守己。
就算对他们态度不好,也不该受此欺辱。
“哼,顾家大郎,你可看好了你这小媳妇,别看她小小年纪,光是那张脸,就知道不是个安分的,别到时候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来,你爹娘还不得从坟里跳出来。”
“杨婶……”
顾卿爵语气低沉,已有怒意。
忽见一郎君从前面路口奔来,嘴里大喊:“不好了,不好了,杨婶出大事了。”
报信的小郎君苏亦欣认识,就是顾家右手边过去第二户,大名叫王小根,小名叫小黑,老实巴交,有时候他在湖边捉鱼,苏亦欣瞥一眼,脸都要红个半天。
杨翠花狠狠挖了王小根一眼。
最后气不顺,还在王小根脑门上弹了一个脑瓜蹦子。
“死孩子,鬼叫什么,我好着呢!”
王小根揉着发红的额头,委屈道:“杨婶,不是你,是四海叔,他,他快要被人打死了。”
自家男人要被打死了,这还了得。
忙拉着王小根边走便询问情况。
杨翠花被叫走,其他几个妇人脸皮薄,陪笑两声,拿着凳子各回各家去。
战斗结束。
苏亦欣松开挽着顾卿爵胳膊的手。
脸上扬着笑,从顾卿锡手里接过野鸡,哼着小曲往前走,心情有点美。
很快就看到不远处山坡上,他们家的青砖瓦房。
上了山坡,看见王小根隔壁家院子闹哄哄的,几个人扭打在一起,杨翠花赫然在列。
哦,王四海偷腥的就是这家啊。
王四海家有二十多亩良田,连着几年丰收,人渐渐飘了。
杨翠花模样不差,不过人到中年,小日子过得滋润,就开始发福,再加上那张嘴,王四海便开始嫌弃杨翠花粗鄙。
偷腥的这家,男人叫王大毛,男人媳妇是隔壁村的,好像叫李秋菊,据说是他们村的一枝花,是有几分姿色的。
苏亦欣来顾家这两个月,隔三差五的看见王四海在附近晃悠。
没想到是和李秋菊勾搭上了。
王大毛在秋收之后就去镇上找活计,几个月不曾归家。
想来是没几日春耕,便从镇上回来,正好将两人捉奸在床。
王四海光着上身,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被打的嗷嗷叫唤,杨翠花把王大毛隔开后,看见王四海那副死样子,气不顺,对着王四海就是几脚。
杨翠花的吨位,王四海怎么扛得住。
立时惨叫连连:“你这泼妇,要不是你没个妇人样,老子至于偷吃吗?”
杨翠花:“……”
“你这天杀的,做了这污人眼的事,还怪起我来,你咋不上天啊,王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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