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童生上气不接下气,一把被夺了扫帚疙瘩,身子连带着向前踉跄一步,险些眼前一黑,一头栽过去。
被春喜爹这不要皮脸的话刺激的怒火直窜天灵盖。
“你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怎么好意思……”
春喜爹手里拿着扫帚疙瘩,朝着王童生呸的一口啐。
浓痰吐到王童生肩膀上,他龇着黄牙说:“我就是睡了你老婆,不光睡了,还让她说我厉害,比你厉害,怎么?咽不下这口气?你去告我啊,去官府告我,说你王童生的老婆让人睡了。”
王童生差点吐出一口血。
“你害的我挨了板子,现在走路都有点瘸,难道这口气我真的能咽下去?”
“我豁出去这条命不要了,你也别想痛快!”
“咱们俩的账,现在算是两清了,你要是还想和叶成阳报仇,哼哼,就老实点,不然……我就帮着叶成阳说话!”
噗!
王童生嗓子眼那口恶气,到底是变成了一股血,喷了出来。
春喜爹说完,将扫帚疙瘩往地上一丢,转头大摇大摆走了。
王童生站在当地,憋屈的“啊”的一嗓子捶胸顿足吼,可怎么吼都吼不完心口的憋屈和怒火。
来来往往的人看他。
指指点点,全都是恶言。
“这是又没考中吧!”
“他婆娘跟着他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以为能做官太太呢,结果就伺候人了,都这岁数了还是童生!”
“要我说,就不是读书的料,何苦来!”
“听说他自己不中用,还不让收的学子去参考,唯恐自己的学生比自己强呢!”
“呸!真恶心。”
……
王童生阴沉着脸,站在那里,怒火从脚底板游窜四肢百骸,打着寒颤朝着人群一嗓子怒喝,“你们知道什么,是叶成阳害我,我才没有考中,等着,我必定揭穿他!”
说完,转头回家。
春喜爹一路喜滋滋回家,脑子里还回味着王童生媳妇那细皮嫩肉。
啧
真不错。
一进门,就看见他家死婆娘坐在院子里一身污脏的跺猪草,臭气轰天的,见他回来,打了个畏惧的寒颤,问:“他爹,咋说?”
春喜爹得意的说:“我去办,自然是妥了,等着吧,这次不光收拾了叶成阳,连带王童生那口恶气,一起出了!”
春喜娘立刻眉开眼笑,“你真厉害,这样春喜那死丫头很快就能回来了吧。”
“嗯,到时候非得好好修理她一顿,个不孝顺的混账!”
骂骂咧咧一句,春喜爹进屋补觉。
村口。
十来个大人带着七八个孩子进了村。
一下来了这么多人,都是生面孔,吓得在村口闲聊的人赶紧去找村长,其他人则惴惴不安看向来人。
这是干啥的?
不是来找茬的吧?
就在大家疑惑间,来人朝他们打听,“大哥,问个路,叶成阳叶秀才家,怎么走啊?”
一听找叶成阳的,闲聊的几个人彼此你看我我看你一眼,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指路。
毕竟叶成阳可是他们村儿唯一的秀才。
万一这些人是来找茬的。
他们可得保护我方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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