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拎着大包小包的安蕊,上了厉元朗的车,坐在副驾驶上伸了伸大长腿:“元朗,你这个车也太小了!腿都伸不直。”
厉元朗故意伸手搭在安蕊的大腿上:“你怎么没开车?”
安蕊拍掉厉元朗的手:“我都穷的快吃土,已经加不起油,还开什么车!”
“真的假的?”厉元朗哑然,记忆中傻白甜的安蕊,可不是个缺钱的人,不管是安祥林还是苏丽,对她都非常的宠,花销上就没克扣过。
“我爸在土岭乡,一个月都见不上一次面,我妈最近沉迷炒股,把家里的钱都投了进去,现在整个人跟着魔了一样,天天就吃清水面。”
望着满脸担忧的安蕊,厉元朗眉头微皱,上一世安祥林出事后,安蕊也出事,然后自杀了,苏丽直接疯了,她们一家绝对是家破人亡。
现在一切虽然被扭转,但好像还是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拉着安家往深渊里拖。
厉元朗仔细回忆着,2008年炒股好像能赶上一个大牛市,但股市在奥运后闪崩,苏丽现在开始炒股,看安蕊愁眉苦脸的样子,应该是没赚到,反而亏了!
毕竟在股市里,只有亏损的人才会节衣缩食。浮盈的人,花钱全都大手大脚,现在安蕊连加油的钱都没有,看样子苏丽不只是亏了,还是大亏。
安蕊见厉元朗发呆,不由得伸手摆了摆:“想什么?那么出神?”
厉元朗说:“我在想阿姨炒股是真亏了,还是被人骗了?都说今年的是大牛市,闭着眼睛买都能赚钱,阿姨怎么还亏了?”
这个问题安蕊还真没有细想,仔细琢磨真有被骗的可能:“那些股票经纪很邪的,明明是个男人,却涂脂抹粉的围着我妈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我跟安叔说一声,然后找人查一查。如果是被骗了那还好,钱能追的回,如果是真炒股亏了,那我也没办法。”厉元朗生怕自己忘了,又给安祥林发了条短信,提醒他别在这关键时期,后院起了火。
厉元朗发动汽车:“去哪里?宾馆,宾馆,还是宾馆?”
“去你个大头鬼!”安蕊敲了一下厉元朗的脑袋:“去烟火人家,任子武在那边摆了几桌。”
厉元朗揉了揉鼻子:“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耽搁你我的独处时间,不好吧?我的心已经扑通扑通的跳了,难道你就不想吗?”
安蕊把头一摇,非常坚决的说:“我不想!还是觉得去逗一逗任子武更有趣,毕竟他刚考上公务员就开始炫耀,我老公那可是要提指导员,我也要炫耀。”
望着安蕊眼底的恶趣,厉元朗哑然失笑:“你可真是太闲了,不如给你找个班上,不光能打发时间,每个月还能领工资。”
这番话还真引起安蕊的注意:“什么工作,太累了的,我可不做。”
“我买的那个小院你还有印象吗?被沙琅找人撞坏了,法院赔了我一笔钱,我打算把那里盖成门市,然后打算开个花店,或者宠物店,如果你喜欢开个奶茶咖啡店也行。”
沙琅判了,雇凶杀人罪,要进去踩十五年的缝纫机。法院依法没收了沙琅的个人财产,向厉元朗赔付九十六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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