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李省事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来到大岭村的村委会,根本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全都旁观了!哪有机会给大家灌迷魂汤?
厉元朗端详孙醋溜,发觉是个非常肮脏,甚至还有些粗鄙的男人,生活已经把他的脊背压弯,显得身形有些佝偻,整个人前伸着头,也许是因为太想得到,所以有轻微的斗鸡眼。
“你就是孙明?”
厉元朗的问话,让孙醋溜愣了好大一会,周围人都是喊他孙醋溜,或者醋溜。这可不是个好词,形容他又酸又滑。
已经很久没有人喊他大号了!这一下听到有人喊孙明,让孙醋溜感觉到既熟悉,又陌生,心底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惧怕。
“我就是孙醋溜,你是哪个?”孙醋溜明知故问,虽然已经看到厉元朗身上穿的警服,但依然幻想着能听到不同的答案。
“我叫厉元朗,是土岭乡派出所的指导员。这次找你是因为,你殴打了李省事,现在请问你,有没有这件事情?”
孙醋溜有些慌乱,眼珠转动两圈后说:“我没打他,只是推了他两把,然后他也推我了,我们这顶多算是个互殴,对互殴!”
孙醋溜虽然不懂法,但却也知道,打人跟互殴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既然警察来了,他肯定要想方设法的减轻自己的罪责。
“互殴!你确定吗?”看着孙醋溜点头,厉元朗笑着说:“我们办案讲究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既然你说是互殴,那么请展示你身上的伤。如果信口雌黄作伪证,那可要罪加一等!”
身上的伤,这下把孙醋溜问住了!看着李省事脸上的巴掌印,还有嘴角的血渍,孙醋溜还真亮不出伤来。
但他的眼珠一转,继续辩驳说:“我身上的伤比较轻微,现在都已经好了。毕竟是打架,这你也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
厉元朗见孙醋溜如此的无耻,不得不开口:“谁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你用手抽李省事的耳光时,你说响不响?如果李省事现在抽回来,你说响不响?”
孙醋溜没想到厉元朗会打断自己,这话一出口,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索性闭上嘴巴选择沉默。
厉元朗可不会放过孙醋溜,既然犯了错,就要受惩罚,不能让好人流血又流泪,当然枪口可以抬高一寸,小惩大诫。
“孙明,看在孙书记的面子上,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我们公事公办,从民法上办。要么我们人情世故,从世俗中来。怎么选,你给我个准话。”
听到厉元朗这样说,孙书记的脸上浮现出喜色,他可是懂花花轿子人抬人的道理,随后瞪着眼睛,看向孙醋溜说:“醋溜,厉指导员可是对你网开一面,我劝你最好不要不识抬举。”
周围的小伙子们全都围过来,层层叠得,用圆睁的怒眼,看着孙醋溜。在大家伙的眼中,厉元朗不能得罪,他是大岭村脱贫致富的关键人物,谁要是惹他不高兴,就该剥皮扒骨跪祠堂。
众怒难犯,况且孙醋溜也不是个恶人,觉察到厉元朗不好惹,立刻伏低做小:“厉指导,我肯定选人情世故,你给划个道,只要我能办到,我准办了!”
“那行,我就一个要求。你打了李省事两个巴掌,现在让李省事打过来,从此以后你们俩的恩怨一笔勾销。”
听到厉元朗提这个要求,李省事吓的连续摆手说:“别别别……,我真下不了手,真是太为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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