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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羽的级别太低,只帮着擦过几次屁股,属于外围中的知情者,刚升任局长,如果给他一些时日,说不定能接触到核心层。

钮大胆知道一些核心的东西,毕竟他曾经威马县的地下教父,虽然这个称号的水分很大,但的确帮马家干过一些脏活。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关系,所以马羽才会帮着钮大胆出头……

换了一个包厢,厉元朗看着好似雄狮般的钮大胆。厉元朗也是第一次看到,真有人可以做到怒发冲冠。

白色的头发虽然不长,但却一根根在钮大胆的脑袋上立起,愤怒的双眼瞪得好似铜铃般。

钮大胆看到厉元朗后,低声问:“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已经对你低头了,你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

厉元朗的感觉很不好,抱着肩膀说:“老钮,有件事你没搞清楚,不是我对你赶尽杀绝,而是你们触碰到了法律,就要接受法律的审判。”

“这个世界有光明,也有黑暗,没有人可以做到黑白分明,大部分人都是和光同尘,为什么你要做个异数?”

面对钮大胆的指责,厉元朗感觉好气又好笑,索性搬个凳子坐了下来:“老钮,时代不同了!以前你推崇的那一套,现在行不通了。如果你找我,只是为了抱怨,那我听到了,也该告辞了!”

钮大胆深深的吸了口气,望着厉元朗说:“我有个消息可以告诉你,但你要放过我的儿子!”

厉元朗的眼睛微眯,故意说:“让我猜一猜,你要说的消息是不是,马家经营地下钱庄,为人非法结汇?”

“你都知道了?”钮大胆的声音里透着难以置信,原本以为能用这个消息,为钮白金换取点好处,却没想到厉元朗早就知道了。

望着开始动摇的钮大胆,厉元朗感觉他的心理防线,也快崩塌了,便又加了一把火:“老钮,你这个人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是没活明白。”

看着钮大胆双眼里满是疑惑,已经被自己的话语勾起好奇,厉元朗便继续说:“钮白金还小,你已经很老了,即使你用尽全力,又能护他多久的周全?犯了法哪怕你现在给他摆平,谁能保证以后他不会再犯?谁又能保证,现在被你安抚的苦主,以后不会反水,再次告他?”

人就是这样奇怪,如果是争吵,那么彼此间只剩下谩骂。如果是设身处地的帮着别人着想,那么对方还是能会思考,能听劝的。

钮白金慢慢的冷静下来,望着厉元朗问:“所以你的意思是?”

“找最好的律师,帮钮白金打官司,尽可能的去弥补受害者,取得谅解后让律师帮他减刑。希望他接受法律审判后能有所敬畏,洗心革面,好好做人。这样即使你不在了,他也能平平安安。”

钮大胆的年龄不小了,这些年也有考虑过身后事,他的计划是等自己百年后,让钮白金出国,有了那么多的钱,不管去哪里,都能活的很好。

但厉元朗的话,给钮大胆提了个醒,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嚣张跋扈惯了的钮白金,出国后真能安分守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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