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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元朗很有眼色,帮着泡壶茶,给霍秋生跟安祥林斟上,自己也倒了杯。
三人品过茶后,霍秋生开口:“原本我已经把卷宗交给省厅的主要领导,结果马振邦死了,马家又分了家,案件暂时要再缓一缓。但最近全国多部门,将会发起针对地下钱庄的专项整治,应该还会有新的发现。”
体制机器一旦运转起来,别说刚出了点苗头,就算已经扎根很多年的,也会被连根拔起。
厉元朗并不觉得失望,因为他知道专项整治的分量,指向马振邦的线索消失,但往下查下去,肯定还会有新的线索,这个案件并没有结束,而是刚刚开始。
安祥林跟着霍秋生继续寒暄,厉元朗先离开了办公室。
房庆明抱着一坛有些年头的浑酒,忐忑的站在乡政府外面。现实是最好的老师,经过这段时间敲打,已经把房庆明的雄心壮志,敲碎成了渣。
地方小众的产品,因为特殊的文化底蕴,是可以在小范围内流行。但当规模扩大,想要进入大众市场,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契机,又找不到合适的人群,必然会撞得头破血流。
房庆明就面对这样的问题,浑酒厂的规模扩大了,产能也增加很多,但销路并没有打开,原本该往外销售的产品,都积压在仓库里变成库存。
再加上银行的负责人,是个晴天送伞,雨天收伞的主,见浑酒场经营困难,便要求房庆明提前归还一些贷款。
这些天,房庆明的生活变得一团糟,每天的压力都很大,厂里已经不生产了,但钱也没了,如果不是怕人来偷酒,房庆明都想去卖酒。
厉元朗从办公室里出来,恰好看到房庆明,连忙从兜里拿出三百块,塞给房庆明说:“房厂长,这么点小事你随便喊个人来就行,还亲自跑一趟,真是太客气了!”
房庆明连忙说:“没事,听说霍书记也在,我能跟他见一面吗?”
厉元朗没敢轻易答应,而是低声问:“什么事?”
房庆明欲言又止,原本什么都不想说,但见厉元朗非要问个究竟,便开始抱怨:“原本浑酒场只是个小作坊,每天我辛苦点,倒也能干个温饱,现在不行了!规模扩大后又借了贷款,生产出来的浑酒没地方卖,银行又要抽贷……”
房庆明抱怨了一大通,厉元朗还是没听明白:“你的意思是,现在遇到了销售问题?还是遇到资金问题?或者说,你想让领导帮你解决什么问题?”
房庆明的脑袋低垂:“销路有问题,资金也有问题。”
厉元朗听懂了,房庆明想要彻底解决浑酒场的问题。明天周市长就要来参观浑酒场,现在房庆明找过来,厉元朗知道必须要把这件事情妥善解决,要不然明天可就要丢大人了!
安抚必须要安抚!当然想立刻解决,根本就不可能!
“你先在这里等一会,我去问问安县长有没有办法。”厉元朗安抚好房庆明后,便去找安祥林。
霍秋生的眼界很高,加上出身也高,这些年见到的都是高端人士,堪称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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