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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厉元朗睁开眼睛,看着周围横七竖八睡着的同事,不由的站起身,看了看时间,便开始推搡周围人:“兄弟们,都醒醒,天亮了。”
听到厉元朗的呼喝,大家都睁开眼睛,经过一夜的相处,彼此已经熟络,带头的老刑警叫张巧龙说:“元朗乡长,现在办公场所有了,再把宿舍解决,一切都能上正轨。”
“宿舍先搭简易房,大家先将就,然后我会让人先把粮库改成宿舍楼。”厉元朗的眼中闪过精光:“现在我们首要的工作是,讨论一下沙土河水被污染,造成浑酒厂损失的案件。”
人群中的赵怀明,不由得点头,厉元朗这个人绝对能成大事,他不固执,是非观念也不太深,能听得进去劝,但耳根子又不软,有自己的坚持。这样的人只要别犯浑,未来肯定是无可限量的。
张巧龙提前做过工作,听厉元朗这样说,便从车里拿下来个卷宗:“沙土河的上游,有家生产农药的化工厂。大概半个月前曾经发生过一起安全事故,存储化学品的罐子出现泄漏……”
厉元朗翻看张巧龙递过来的卷宗,很快对这件事有大概的了解。
威马县的上游是青林县,出事的化工厂叫青林化工,是一家港资企业,也是青林县的纳税大户。
存储罐发生泄漏后,当地的消防部门便进行处置,泄漏的三唑磷被沙土覆盖,按照正规的流程,应该把泄漏的化学品进行无害化处理。
青林化工虽然承诺会进行无害化处理,私下里却把这些含有三唑磷的沙土,倾倒进了沙土河。
厉元朗的眉头皱起,这件事难就难在,所有人都知道是青林化工污染沙土河,但却没有直接的证据。再加上青林化工是青林县的纳税大户,即使查出来点什么,也会被地方保护。
就在厉元朗皱眉的时候,赵怀明走了过来:“是不是觉得很难办?有种狗咬刺猬,无从下手的感觉?”
何止是难办,而是非常的难办,一旦浑酒被污染的消息传开,首先品牌会遭受影响,其次银行为少受损失,肯定会提前冻结浑酒厂的账户,甚至还会冻结厂房,如果无法偿还这笔贷款,银行肯定会对浑酒厂进行司法拍卖。
“硬的肯定不行了,就怕来软的他们不理睬,所以这件事我打算走上层路线,向青林县施压。他们也许不会卖我的面子,但不敢不给上面领导的面子。”
赵怀明很满意的点头,觉得厉元朗开始成熟了,以前敢打敢拼是一员闯将,现在知道用计谋了,甚至还懂得驱虎吞狼。
有时候不是下面的人喜欢狐假虎威,而是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借力打力。
赵怀明揽着厉元朗的肩膀说:“元朗,你还是年轻考虑的不够周全,法子是对了,但火候没对。你不能一开始就借助上面的力量,而是要等到你撞上了南墙,并且遍体鳞伤后……”
又学到了!厉元朗感觉赵怀明就是个宝藏!求助上面的领导,就跟小孩子打架,打不赢喊家长一样。必须要先一场,而且的确打不过,最好能再受点伤,然后才可以喊家长。
如果现在就开始喊,会不会让上面的人以为,这是在无理取闹,又或者是在教领导做事?
厉元朗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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