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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秋生最近非常的高调,一手推动青林县与威马县的合并。威马县的官员们都很高兴,青林县却很平静,甚至都没有人敢站出来反对。
安祥林成了霍秋生手里最锋利的刀,在青林县开始反腐倡廉,又有一些干部落马。青林县的干部不说人人自危,至少也全都提心吊胆。
青林化工被查封,听说已经开始走拍卖程序。属于罗青林的时代落幕了,不知道下一个接班人是谁。
手握2000个名额的霍秋生,开始大刀阔斧的改造威马县与青林县,一些人被停职,人事关系转到土岭乡,原本土岭乡空荡荡的行政大厅,居然也逐渐变得满满堂堂。
厉元朗也忙了起来,都是一些琐碎的事情,每一件处理好都需要耗费心力。
房庆明第三次把厉元朗堵在办公室里,曾经没有白头发的老男人,现在满头的白发,握紧厉元朗的手,就好像是握住救命稻草的溺水者,不断哀求说:“厉乡长,帮帮我。”
浑酒厂依然没有打开销路,库存的浑酒堆积如山,再加上水源被污染后,受污染批次的浑酒必须要销毁,现在浑酒厂的估值,已经不到三百万,也就是说资不抵债了!
银行的人虽然还没有上门,但房庆明整个人都慌了!只要闭上眼睛,他就幻想到家破人亡,负债累累的样子。
厉元朗成了房庆明的救命稻草,而且还是唯一的稻草。
厉元朗皱着眉头:“你这件事说难办也很难办,说不容易也不容易……”
这个转折非常丝滑,差一点闪到房庆明的腰,原本他还以为厉元朗能帮忙,没想到是难办跟不容易的关系。
房庆明用哀求的目光看向厉元朗,就听到厉元朗继续说:“我知道这次的污染让你蒙受了很大的损失,但青林化工已经破产,罗青林也受到应有的惩罚,哪怕就是上了法庭,你也捞不到好处。”
厉元朗之所以钓着房庆明,是因为厉元朗知道,生米恩,斗米仇的道理。如果答应的太快,太便捷,必然会让房庆明萌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所以经过这段时间的敲打,房庆明已经不敢再有其他的期望了,眼巴巴的看着厉元朗,希望能听到一个好消息。
“庆明,你的确有实际困难,我可以找找银行那边,帮你说说情,应该能够让贷款展期,还有可能帮你免掉一些利息……”
这个消息对房庆明来说,并不能算是好消息,贷款即使展期了,那还是要还的。哪怕把利息减免了,房庆明也凑不出本金。
“厉乡长,能通过招商引资的形式,把浑酒厂卖出去吗?哪怕便宜一点……”
厉元朗不得不打断房庆明:“现在浑酒厂的情况,你比我还清楚,已经资不抵债了,我找谁,不是在坑谁吗?”
房庆明的面色一变再变,最终下定了决心:“厉乡长,其实浑酒厂的地下还有个酒窖,里面窖藏了上百年的浑酒,这些应该也值点钱,如果有人愿意买,我可以再搭上家传的秘方。”
酒窖的秘密,房庆明原本是不想说的,甚至幻想着,只要卖掉了浑酒厂,他就偷偷的搬空酒窖。但现在不行了,如果不把浑酒厂的资产顶起来,恐怕是没办法脱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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