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祥林开着车,离开了青林县。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在县委办公室里转了几圈,然后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
威马县政府,书记办公室里,霍秋生拿着手机端详,眉头皱成了个川字。嘴里嘀咕着:“安祥林接到港岛那边的传真后,在办公室里摔了杯子?他为什么要摔杯子?”
就在霍秋生疑惑不解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秘书轻声说:“霍书记,青林县的安书记来了,他要见你。”
霍秋生思量了三秒后,对着秘书吩咐:“让他进来,另外把后面的会推了,我好好的跟他聊一聊。”
秘书恭敬的走了,气哼哼的安祥林走了进来,虽然安祥林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却依然抑制不住自己胸中的怒火。
霍秋生能看出安祥林很愤怒,但却不知道他为什么愤怒,为了占据有利地形,霍秋生不等安祥林开口,便率先发难:“祥林,现在可是撤县改市的关键时期,青林县跟威马县合并,你不在青林县守着,来我这里干什么?”
安祥林从公文包中,拿出一叠传真,放在霍秋生的面前说:“霍书记,我的后院起火了,现在心里不舒服,我们的内部很不团结。”
“什么意思?”霍秋生拿起传真看了看,先是面色微眯,然后脸色一变:“这是从哪里来的?”
“有人在港岛跟踪偷拍了我的老婆跟孩子,然后写匿名信,勒索我两百万。”安祥林冷笑着说:“为官这些年,我两袖清风,到哪里弄这两百万?”
霍秋生沉默,用手扶着额头开始思索,这件事究竟是谁做的?安祥林又是什么意思?
他是在指责自己?或者说他是在怀疑,敲诈勒索的事情,是自己主使的吗?
霍秋生的面色微变,眉宇间全都是不喜,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错误的领导,现在安祥林是在指责自己吗?
霍秋生整个人都变得有些阴郁,望着安祥林问:“你,什么意思?”
安祥林看着霍秋生说:“我知道现在是撤县改市的关键期,我也想全心全意的投入工作,但总有人不在意安定团结,总想要拖大家伙的后腿。我希望霍书记能够管一管,让我们的内部团结起来。”
安祥林的这番话虽没有指责霍秋生,但字字句句都围绕着团结。官场有官场的规矩,祸不及家人是底线,这次的事情做得有些过!
这些年一直都顺风顺水的霍秋生,何曾被人这样指责过,他的双眼微眯,满脸不忿:“安祥林,你是想说这件事情,是我让人做的吗?”
安祥林直接摇头:“我只是说有人不利于我们团结,希望你能查出真相。毕竟这些都是手写体,只要霍书记想查,按照你的能量,必然能查出来。”
霍秋生整张脸都板了起来:“你是在教我做事?”
安祥林再次摇头:“我是在求你办事。”明明应该是一句软话,但安祥林却声音铿锵,特别是说那个求字的时候,安祥林的声调提的特别高。腰身挺拔,全然没有求人的样子。
霍秋生怒瞪安祥林,然后缓缓的点头。安祥林知道,他跟霍秋生之间有了一道无法弥补的裂缝,但安祥林也不想再维持表面的和气,更不想弥补这条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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