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忌听得越发担忧,出声问道:“倘若少主能够从坠崖中活下来......”
李浩渺抬头望向上空,打断道:“虽然陨星崖不过仅有数千米高,但是我们所在的崖底距离崖顶数万米。仅是因为其中设下了阵法,所以你们觉得此间不过数千米的悬崖。”
“外界的阵法遮掩的崖底,也是一处传送阵法。这地方已经在地底数千米之下。”
李浩渺的意思很直接,就是说虞知存活下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就是魏无忌不愿意相信,也面对这个事实。
李浩渺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论如何,先找到虞知再说。”
魏无忌望向前方的黑暗,心中祈祷着虞知还能吊着一口气。
......
京都秋府迎来了一位远远想不到的客人。
秋劲风依旧待在东院,晒着春日的暖阳。那晦涩的眸子也仿佛更加精神了一些。
秋安伺候在一旁,将前厅来客的事情告诉秋劲风。
“没想到她也是有走出来的一日。”秋劲风叹了一口气,问道,“她是来寻若若的?”
秋安回禀道:“听着客人的意思,是如此。”
秋劲风忽然笑了笑,这笑容带着几分轻蔑,这是他不太显露出的情绪。
知道对方是寻秋若若,他心中已经猜到了对方的目的。
“客人身份不一般,您是否有话要传达给小姐?”秋安问道。
秋劲风想了想,然后摇摇头,说道:“既是找若若,让她自己应付便是。”
秋安闻言,悄无声息地退出了东院。
秋劲风轻声叹道:“秋家有女初长成。倒也是该给若若寻个婆家了。”
“可那丫头好像偏爱虞知那小子......”
在秋劲风的眼中,这女儿家的心思可比诡谲的朝局复杂多了。
花厅中,秋若若看着来客,心中思量着对方的来意。
前两日,我多说了几句,难不成引起了她的猜忌?不管如何,还是小心些好。
“王妃今日前来拜访,是有什么要事?”秋若若问道。
来客不是别人,正是楚王妃——姜溪月。
今日,姜溪月独自来了,仅是带着侍女小奴。
姜溪月看着秋若若,越看越是喜欢。
“若若,你觉得我家昊儿如何?”
秋若若一怔,旋即看向姜溪月,心中讥笑道:敢情是替项景昊说媒来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不管不顾,这继母倒是做得天下第一的称职。
秋若若又是多可怜了虞知几分,竟是有这般薄情的亲娘。
秋若若喝了一口水,摆出了一副寡淡的神色,语气也变得冷漠起来。
“楚王世子如何,与我又有何干系?”
姜溪月听着秋若若的语气,心中觉得奇怪。上次在百味居中,秋若若知书达理,言语虽不亲近,却也没有如此冷漠。这是怎么了?
不仅是姜溪月,就是一旁的小奴也听出来秋若若言语中的冰冷。
都说秋若若是京都中第一才女,琴棋书画精通,是位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那些王孙贵胄亦是想要将其娶进家门。
这绝不是为了秋家的权势,仅是秋若若值得那些大人物看重。
姜溪月心知,项景昊绝不会听她的话,也不会去和京都中的小姐们多熟络熟络。因此,这般婚事便是要做娘亲的来操心了。
姜溪月闻言,则是说道:“今日前来,我本想为昊儿寻一门亲事。不过,我听得出若若你对于昊儿并不喜欢。那此事便罢了。”
姜溪月的坦诚让秋若若刚想好的那些讥讽的言辞一下子失去了用武之地。
“王妃倒是坦诚。”秋若若说道。
姜溪月微微一笑,“婚姻大事,两姓之缘,这缘分是勉强不来的。”
秋若若也笑了笑,“世间如王妃这般平易近人的人不多。大多如王妃这般尊贵的人都喜欢仗势欺人,用着一些手段来行事。”
姜溪月喝了一口茶水,看着秋若若,眼中藏不住的喜爱。
“若若,听闻你是李清如的学生?”
“是。李夫子乃是我的启蒙恩师。”
“年少时,我与李清如亦是好友,你既是她的学生,唤我一声姜姨就好。”
秋若若思索了一下,一想到虞知,她心中有股压不住的气愤。既是小鱼哥哥该讨厌的人,那我为何要与她亲近呢?
“王妃便是王妃。小女子不敢高攀。”
话音刚落,姜溪月身边的小奴忍不住呵斥道:“你怎这般不识抬举?我家王妃这般善意,你却弃之敝履。你可知道京都多少人想亲近我们楚王府?”
可此时,姜溪月的眉头却是皱了起来。她不喜听到小奴的这些言语。
这些话听着便是仗势欺人的意思。
刚刚不久,秋若若才说过姜溪月平易近人。
秋若若放在手中的杯子,用着更冰冷的声音和语气,说道:“楚王府权柄滔天,别人愿意亲近你们楚王府是别人的事。秋家,秋若若,还轮不到对着楚王府奉承巴结。”
这言语让温暖的花厅瞬间变得如冰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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