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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德听完太监的讲述,有看着手里的奏折。在奏折上的印信表明了奏折主人的身份。

萧元德忽然笑了笑,对着皇后说道:“看来尧儿挺看重这个小子,竟然八百里加急将奏折从北境送了回来。”

皇后诧异道:“是那个虞知吗?近日来,那件凶案闹得满城风雨。臣妾在后宫也听了不少。不知为何,初晨那丫头却也说了虞知不少好话。”

萧元德看了一眼奏折,上面写的不多,但写的详细。大抵是一个意思,虞知是个好人,顺便也将元鸿信擅自进京做了呈报。

“虞知的案子应该有了定论。只是不知道韩鞅能将这案子中查到几分真假。”

萧元德眸子锐利,含着冷光。大楚朝堂需要清洗,但有人先出手了,萧元德也愿意借着这个由头将那些蛀虫给踩死。

虞知是朝向南州府的刀,偏偏有人要先在京都中试一试这把刀的锋利程度。

萧元德忍不住要笑出声来,这虞知还真是朕的福星。

“去告诉韩鞅,彻查!”

南州府的匪患起了数月,那地方的山水向来又险又奇,人藏进了山里便是找不到了。

数万大军剿匪却未能成功,这实在是不可思议之事。

而朝中的军费一笔笔地运往南州府,死伤的将士名单却也是屡增不减。

萧元德这才意识到,南州府那一府十数城皆是在项籍的手中。项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是从未出现过的匪患都出现了。

“项籍入了孤天塔不知过多久才能出来。都说孤天塔中藏着踏入十品宗师境的机缘,要是项籍成就宗师......南州府的军权不能留在项籍手中。”

......

......

元鸿信一字一句地讲述那一夜的经过,包括王霄,包括太子萧景尧。

“末将愚钝,被赵杰的言语欺骗,辜负徐青元帅的信赖。此行,乃是奉太子与徐元帅之命,将赵杰所为呈报三司。请诸位大人秉公执法。”

赵楷脸色铁青,这些事都是赵楷所不知道的。

而这些事加起来足以让赵杰死上许多次。

“不可能。我儿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一定是诬陷。元鸿信,你我相交多年,为何要这样诬陷我儿。”

元鸿信对着赵楷根本没有半分情义可言,要不是赵杰,他现在还是北境军的副将,怎需要每日都这么担惊受怕?

在北境军中,元鸿信已然丢尽了脸面,就是他原先的部下也全是摇头叹息。

北境军最重军纪,纪律森严。

数十年来,北境军镇守北境,对外抵御外敌,对内维护治安,受百姓爱戴,久久为功方才有了名声。

名声积累非一朝一夕,可毁名声只需要几日之间。

元鸿信说道:“赵大人,此事并非我一口之言,北境军将士都可为我作证。此外,这是赵杰给我的书信,赵大人可以看看是不是赵杰的笔迹。”

随即,元鸿信从怀里掏出书信,扔在赵楷眼前。

陪审官员皆是看着这一幕,他们知道此案已经有了定论。说的大些,赵杰勾结北境军副将元鸿信意图搅乱北境安宁。

说的小一点,两人意图掳掠北凉城百姓,与强盗无异。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私自调动北境军已经是重罪,当场问斩的罪过。

站在公堂之外的项景昊远远没有想到虞知还留着这么一招。

依照赵杰在北境的行事,这人也是白死。

只听虞知说道:“诸位大人,赵杰在北凉城想要掳走的是我的我未婚门的妻子。对都察院官员的家眷意图不轨,我想我杀了她,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钱方原看着手里的信函,上面盖着太子萧景尧和北境军主帅徐青的私印。这分明是要保虞知。

钱方原赶忙擦着脸上的汗水,在太子和徐青面前,他这个刑部左侍郎又算得了什么?哪怕有丞相黎修远的授意,他也不敢与这两人作对。

江清暼了钱方原一眼,说道:“钱大人,本官想来,此案已经可以结案了。”

钱方原回过神来,急忙应道:“自然自然,一切都听江大人和韩大人的。我…我没有意见。”

太子萧景尧与北境军徐青的信函,元鸿信的供词将赵杰定性成了已经犯了杀头罪的罪人。

虞知为未过门的妻子报仇何错之有。

唯一的错,可能就是擅自杀人。

现在已经没有在乎这一点。勾结北境军副将,若只是掳掠民女还好,可真是别有所图。就是他赵楷一族都要被夷灭。

韩鞅看向少年,心中还有别的疑惑。比如那一夜想要暗害虞知的衙役,比如虞知提出的第二点与第三点疑点。赵杰的尸体为何会出现在虞知的马车上,那些蒙面杀手的尸体又怎么消失了。

有太子和徐青的信函,虞知杀赵杰,无罪。所以虞知更没有理由说谎。

韩鞅感觉到了一只阴谋的大手不断合拢。好在虞知的“证据”来得及时。

砰!

韩鞅的惊堂木落下。

“本官宣判,虞知无罪!”

真是意简言赅,没有任何解释。因为那份信函和元鸿信是最好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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