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小小年纪,口中尽是这些污言秽语,看来祸害过不少姑娘。该杀。这三个人也是为虎作伥,就杀了吧。宁欢,把他们四个扔下后山悬崖,做成失足坠崖的假象。做的缜密些,别让人看出来。”
四人齐齐望着虞知,眸子震颤,心中惊恐。方涛遇上过硬茬子,没遇上过这么硬的茬子,一言不合就要杀人,全然不顾镇远侯的名头。
“冤枉啊。”方涛大声喊道。
“你冤什么冤?”宁欢已经要动手拖人。
方涛凄苦道:“各位大侠饶命啊。我方涛虽然喜欢寻花问柳,但绝对没有伤害过半个良家女子。不信,你可以问我家下人。”
“呸。”余蓝说道,“瞧你刚才的言语姿态,显然是老手。你这话骗小孩还行。再说你家下人和你蛇鼠一窝。”
方涛苦着脸,欲哭无泪,平日里坏人做多了,谁会相信他的话?
“千真万确。千真万确。”
之前有多嚣张,如今就有多悲惨。
“平日里,我只是戏弄戏弄街上的姑娘,可真让我.......”方涛极为委屈地说着。
虞知眯着眼睛,微微一笑,那笑容却方涛瑟瑟发抖。眼前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可是足够的心狠手辣。
“你说,我信不信你?”
“信。”方涛浑身颤抖着,“一定要信。”
虞知不再看方涛,说道:“宁欢,拖出去。”
“饶命,饶命啊!”四人齐齐哭喊着,死到临头只能求饶。
眼前的少年绝对是心狠手辣的主儿,真特么倒了霉运。
好在吕泰及时地出现了,挡在小院门口。“住手,住手。你们怎可如此猖狂?”
虞知看见来人气度不凡,也不敢怠慢。
“这位老伯,你又是何人?”
吕泰看见方涛等人脸上的伤痕,铁青着脸。“老夫乃是吕泰。尔等是谁,竟然将人打成这样?这大楚难道就没有王法了?”
方涛见救星来了,连忙哭诉道:“吕老,您可要救救我啊。他们不是人啊,竟然将打成这般模样。救命啊!”
余蓝又是挥了挥拳头,“你小子还想找打吗?”
下一刻,方涛竟是不敢说话。刚才的殴打里就属余蓝揍得最狠,拳拳到肉。
这不是问道书院里的教习,不过这老头应该有些身份,不然不会到这里......虞知对着吕泰说道:“老伯,你为何不问问我揍他的缘由?若是都像你一般,只看表象,就是有王法,也会是枉法。”
吕泰一愣,倒是想起了镇远侯与他说起的方涛那些顽劣的事迹,心中了然了许多。
“可...可你们也不能将他打成这样啊。”
虞知冷哼了一声,说道:“揍他是轻的。”
吕泰不知道的是,虞知连刑部尚书的儿子都敢杀,镇远侯的公子又算什么?
生死不过是人头落地的刹那。
那些死在深山老林里不为人知处的人何其多。
“无礼,简直是无礼。”吕泰说道。
吕泰是文人,又是礼部尚书,平生最重礼仪,最懂礼法。他没见过那些风雨和血腥,不像是江清、韩鞅等人日日见着流血和尸体。因此,吕泰懂大义,秉性正直,遵循礼法,但他不知道许多人不适用王法公道。
虞知不在乎地说道:“我不仅要揍他,还要杀他。难道你能拦住我吗?”
一个老头,还能打不过?
吕泰气得不轻,指着虞知,说道:“大逆不道,藐视王法。我一定要上禀朝廷,让朝廷来惩治你。”
虞知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只好送老伯一同上路了。”
顷刻间,小院中寂静无声,如霜寒冻结了整个小院,只剩下无处不在的冰冷。
吕泰从未见过此等“法外狂徒”,心中惊骇,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来。
“虞知,不得无礼。”李清如故意走慢几步,她知道在问道书院敢如此行事的只有虞知,也定是这方涛触及了虞知的底线,才会有这后续之事发生。
虞知见到李清如,便是搂着李清如的胳膊,黏在身边。
“姑姑,许久没见,你有没有想我啊?”
李清如一直板着的脸终于有了笑容,小半年未见,李清如心中也记挂虞知。可此时李清如说道:“你一回来就给我惹祸。还不快給吕老赔礼道歉?”
虞知笑嘻嘻,对着吕泰作揖行礼道:“吕老,晚辈失礼。”
吕泰却是将身子转向一边,不接受虞知的道歉。
“哼,目无王法。老夫受不起你这礼数。”
虞知对着李清如说道:“姑姑,你瞧瞧,这老头也忒不给面子。真是缺少教养不懂礼数,咱不理他。”
说着,虞知就拉着李清如绕过吕泰等人。
李清如都要被虞知给气乐了。教训上一任的礼部尚书,前朝太师,当世大儒缺少教养不懂礼数,这恐怕还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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