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又能如何?
只能看着面面相觑的朝臣们相顾无
言。
以前那些唇枪舌剑的御史大夫像个哑巴一样,恨不得将头埋到地缝了。
“陛下,秋老太傅和江大人求见。”安福至进来通禀。
萧元德将手中的那一颗白子放回到了棋盒中,说道:“这老狐狸终于来了。”
萧元德在谋划的同时,秋劲风也在想着大楚的形势变化。
如何破局?
项籍是天下间屈指可数的十品宗师,武道绝巅的强者。手中掌握着大楚近一半的兵权,还是大楚军队中的精兵强将。
“虞知呢?”萧元德率先开口问道。
秋劲风回答:“虞知离开铸剑山之后,不知所踪。老臣还没有他的下落。”
萧元德脸色铁青,不悦道:“朕的左副都御史骗了天下人,也将朕给骗了。现在还活着,也不见他回京复命。他到底把不把朕放在眼里。”
“陛下息怒。”秋劲风和江清齐齐说道。
两人也都知道萧元德郁闷烦躁了几日,总要找个发泄的地方。
至于虞知把不把萧元德放在眼里?
秋劲风和江清对视一眼,心中想着同一句话——虞知还真没把陛下放在眼里。
萧元德指望虞知去南州搅和一番,确有效果。
不过也推动了项籍谋反的进程。
萧元德发泄完之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责怪秋劲风等人无用。秋家世代忠良,秋劲风到了这样的年纪还在为大楚奔波,足见其忠诚。
“罢了。让他回来也无用。调兵遣将不是虞知所长,还是要另想办法。”萧元德说道。
秋劲风闻言,开口道:“陛下,镇远侯以及沧州军绝不会是项籍的对手。若是项籍大军北上,其他州府的兵力必须调往沧州府。”
萧元德点头道:“老太傅说得不错。朕倒是不担心大楚的兵力,何人挂帅才是最大的问题。镇远侯也曾领兵,自身修为高强,但领兵作战也不是绝顶。”
秋劲风微微一笑,说道:“镇远侯方南虎可稳定军心。沧州军缺的是一位军师。”
“诚然。”萧元德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朝中大将,如徐青身处草原,其余武将也各自镇守一地,更比不上徐青。朕思前想后,也找不到这么一人。”
忽然,萧元德看着秋劲风,问道:“老太傅觉得朝中谁能够担此重任?”
秋劲风吐出三个字——李清如。
......
此时,李清如已经身在沧州。
沧州城外的卖茶铺子里,两个女子对坐着。
一人眉眼带着一丝英气,一身清爽干练,有种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
另一人很美,端庄大气,给人一种极为舒服的感觉。
“清如,这些年辛苦你照顾虞知了。”姜溪月愧疚地说道。
李清如也看着眼前的姜溪月,情绪复杂。她很早就认定姜溪月背叛了虞山河,抛弃了虞知。
可铸剑山上发生的事却也让李清如重新开始思考当年之事。
李清如平静地说道:“我是他姑姑,自然要照料他。当年之事还不算是真相大白。仅凭项籍,还覆灭不了北斗营。这里面恐怕还有一些事是你我不知道的。”
姜溪月眸中闪过一丝冷光,说道:“你放心,我会去查出当年的真相。除了项籍之外,到底还有谁害了我夫君,让我们母子分别二十载。我会将这些人一一找出,然后杀了他们。”
李清如知道姜溪月向来都是说到做到的人。
“你为何不去见一见虞知?”李清如问道。“虞知是个明事理的孩子,既然误会解开了,他不会怨你。”
姜溪月苦笑着摇摇头,说道:“可是,我怨我自己。二十年来,我从未在他身边。他生病,吃饭,甚至中毒,我都未曾照顾过他。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娘亲,是我对不起虞知。”
李清如握住姜溪月的手,以示安慰。
姜溪月接着说道:“七虫七花毒,孔雀翎。这都是世上的奇毒,好在虞知活了下来。否则,我这个当娘的该如何面对他?”
“这一切都是项籍的阴谋。”李清如愤恨地说道。“当年他派人追杀虞知,便是没打算让虞知活下来。幸亏浩渺破境,才让他收敛。”
姜溪月眼中充满了恨意。
就是处心积虑的项籍害死她的夫君,更要毒杀她的孩子。
而自己却在项籍身边待了整整二十年,心中还感念他的恩情。
李清如接着说道:“对不起虞知的,慢慢还。母子之间总有一日是还得清的。眼下项籍谋反,夜鬼出世,这才是大事。”
姜溪月收起愧疚和恨意,问道:“所以你来沧州的目的是...”
“对。”李清如看着戒严的沧州城,“朝中无人可用。虽然沧州军定是不敌项籍的军队,但第一战不能输。”
姜溪月点点头,说道:“领军打仗,我不懂。若是你有什么需要,只管跟我说。”
李清如
也不客气。
旋即,李清如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虞知...他应该也在沧州。”
姜溪月微微一笑,说道:“我记得他从苏城带了一个姑娘北上,我去见见她。丑媳妇也要见公婆的。”
此刻,李清如一怔,又是一笑,她仿佛又看见了当年那个古灵精怪的姜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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