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云神情羡慕地夸赞道:“冰莹丫头的天资甚至比幽寒之主还要了得。你们范家怕又要再出以为十三境的强者了。”
范增呵呵地笑着,范冰莹是范家千年以来最为杰出的后辈,不过二十八岁,就要证道宗师。
在东海这些隐世家族中也是极为耀眼的存在。
“你们族中的花玉泽也踏足开碑九品巅峰,相信很快也能够证道宗师。”
花锦云闻言也是呵呵地笑着。
族中后辈强大,才能够让家族延续生机。
“听说猎鬼阁的云安歌想要与冰莹丫头结为道侣,刑玄那家伙还去岛上提亲。范老哥,这事是真是假?”
只听范增冷笑一声,说道:“真又如何,假又如何?冰莹性子高傲,决计看不上比自己弱小的人。云安歌...在他们猎鬼阁倒是强,可放在我们东海列岛上,也算不上顶尖的那些天之骄子。”
花锦云闻言,也明白了范家的心思。
范家决计不会将范冰莹下嫁给云安歌。
......
又过了一日,江南城昨夜下了一场大雪,整片天地银装素裹。
寒风呼啸雪纷飞,吹去了一些积雪露出下面冻死的人。
还有许多同样的人不知埋在何处,或许只能等到积雪消融之后,才能重见天日。
百味楼中,虞知披着白色的大氅,里面穿着一袭黑色的衣袍,温酒看飞雪乱舞。
几杯热酒下肚,身上的寒意又少了几分。
江南城中是大雪的白色,少了一些热闹,多了一些寒冷。
漫天的大雪仿佛在预示这今日必然有大事发生。
喝完一壶酒,叶清欢的身影出现在虞知的眼前。
“烟霞山那边已经开战。如今城中的宗师强者只剩下项籍和儒言。”
虞知给叶清欢倒了一杯酒,问道:“宁欢那边呢?”
热酒入喉,叶清欢吐出一口浊气,浊气很快就化作了白雾。
“昨夜,死了很多人。”叶清欢说道。
虞知举着酒杯的手顿了顿,然后放下酒杯,说道:“走,该我们出场了。”
......
楚王府中,小奴在火炉中加着兽金炭,一点也不吝惜这些一锭金子一斤的兽金炭。
姜溪月喝着下人准备好的莲子羹,吩咐道:“小奴,够了。这屋子里已经够暖了。”
小奴没有停下,笑着说道:“这鬼老天,突然下了一夜的雪,可不能冻着夫人了。王爷和世子都吩咐了让小奴千万照顾好夫人,若是夫人受了风寒,可是小奴的罪过。”
姜溪月只是笑了笑,听着小奴说着项籍和项景昊的好意关切。
换做以往,姜溪月会多说一些,让人为项籍和项景昊也多添一些炭火。
而今却是不必了。
这样的“不必”,双方都心知肚明。
屋外的雪依旧飘着。
项景昊匆匆走入房中,一边走着,一边拍去身上的雪。
“娘亲,今天的雪可真大。”项景昊兴奋地说道,“等积雪之后,娘亲像小时候一样陪我堆雪人好吗?”
姜溪月想着以往,嘴角微微弯起。
可很快她的眼中就闪过无数的落寞和愧疚。
从出生开始,项景昊就没有受过苦,不曾忍饥挨饿,更不曾担心着杀手的追杀。
每年的冬季,姜溪月和项景昊两人都会在院中玩雪,然后喝上一碗驱寒甜汤,用着燃着兽金炭的炉子取暖。
想着想着,姜溪月眸中便是湿润了一些。
项景昊不明所以,慌张道:“娘亲,你这是怎么了?是孩儿做错了什么吗?”
姜溪月平静地看向项景昊,而后发呆般地看着屋外的雪花。
“我在想以往的二十年虞知是如何熬过一个又一个寒冷的冬季。”
姜溪月忽然觉得自己每一分对项景昊的疼爱,都是对于虞知的愧疚。
她的往事越是甜蜜幸福,虞知的生活便越是悲惨可怜。
虞知,又是虞知...项景昊脸上没了笑意,神情冰冷得可怕。
“娘亲,现在,你只在乎虞知吗?”项景昊声音低沉地问道。
姜溪月认真坚定地说道:“是。他是我的儿子。是我和我夫君的亲生儿子!”
“是项籍欺骗我,暗害我夫君,追杀我儿子,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项景昊露出几分悲悯,眼中含泪,颤声道:“娘亲,那我呢?难道我就不是你辛苦养育二十年的孩子吗?难道娘亲你一点也不在乎我的感受吗?”
谁料姜溪月的目光顿时如刀锋般锐利。她的声音更是冰冷。
“昊儿,我给过你机会。”
“我曾劝你离开楚王府,过一个平凡人的生活。”
“可你呢,你为了继续当楚王世子,背叛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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