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胆。”
“竟敢直呼陛下圣名,胆大包天,该杀,该杀!”
众人群情激愤,只想立刻将虞知给杀了。
虞知握着梨花剑,轻笑道:“我还有更大胆的。老东西,你们要不要试试?”
翻腕间,虞知一抹剑光,骤然闪烁在殿中,将一众大臣团团围住。
剑光如恶虎,威胁着众人。
众人惊慌失措,像是受惊的羊群,不知该如何是好。
“快拿下他,快拿下他!”
求救声在大殿的上空回荡着,却不见值守的禁军有任何动静。
仅是这一道剑光就将众人围在了一起。
虞知冷笑道:“项籍叛军在外,还有夜鬼虎视眈眈。你们这群老东西不想着护卫人间,内斗起来倒是起劲。大楚皇朝要是没了,你们这些人还能够这般冠冕堂皇地站在这儿吗?”
虞知上前一步,众人便是往后退去一步。
步步紧逼,步步后退。
直至,虞知将他们逼到了角落里。
剑光闪烁,一众人脑袋上的乌纱帽尽皆碎裂。
凌乱的长发四散,若非身上的官服,这些老东西看起来更像是街边的乞丐。
“哼,就你们这群老东西,送到前线,也只有当炮灰的份儿。”
众人寒蝉若禁,不敢再对虞知大放厥词。
他们知道眼前的少年真的会杀了他们。
一直看戏的安福至咳嗽了几声,终于开口说道:“虞大人,承明殿上,不可无礼。”
众人齐齐地看向安福至,神情极度无语。
他都无礼完了,你才开口是不是有点晚了?
虞知淡淡一笑,随即问:“萧元德在哪里?”
安福至苦笑,见虞知来势汹汹就能够知道虞知不会对萧元德再有敬意。
而被虞知吓傻的一众大臣也乖乖地闭上了嘴。
话音刚落,萧元德出现在承明殿中,他走上皇位,安然地坐在龙椅之上。
虞知抬头看向萧元德,一甩手。
一颗白布包裹的人头轱辘一声,滚到了萧元德脚底下。
赵江昆的头颅稳稳当当地立在地上,皮肤焦黑,眼瞳早就被焚烧,只剩下空洞的两个洞。
萧元德平静地看着这一切,曾为皇子时,他挥过屠刀,杀过人。
直到后来,他只需动动嘴皮子,这些流血的事就会有人替他去做。
“朕只让赵江昆圈禁秋家,他私下所行之事并非朕的旨意。”
萧元德开口解释,也是他示弱的表现。
堂堂大楚皇帝竟然要向一个少年解释这一切。
虞知说道:“不是你的旨意,但赵江昆所做的事,你依旧是知道的,不是吗?”
诚然,京都中明面上有都察院,更有无数的耳目。
萧元德不会不知道这一切。
萧元德也有自己的心思,让秋劲风吃点苦,让秋家受点罪,让他们知道秋家离不开大楚皇朝。
曾经秋家的荣耀都是楚皇的恩赐。
而今秋家的败落也是楚皇的惩罚。
萧元德心中气恼,因为秋劲风不愿站在他的身边支持他。
那一日,秋劲风出宫是对萧元德的不敬。
萧元德盯着虞知,真相如快刀刺向萧元德。
“你想要如何?朕让你调兵抗击项籍的叛军,你不从。你眼里还有没有朕?”
“你若是听话,朕会照顾好秋家上下。秋府的门楣依旧会像是之前那样辉煌。”
“可你要是一再违逆朕...虞知,你别以为有李浩渺做靠山,朕就拿你没办法了。”
虞知说道:“我若要走,你拦得住我吗?”
忽然间,禁军闻声而动,将承明殿团团围住。密密麻麻的将士只是包围一人——虞知。
“朕的皇宫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萧元德沉声道。
虞知神色阴沉,自萧元德给苏沐慈下蛊开始,虞知便暗中防备萧元德。
虞知身边的人是虞知的底线,有人想要伤害他们,就要承受虞知的雷霆怒火。
大楚皇朝又如何?
强敌环伺,内忧外患的大楚皇朝怎会让虞知忌惮?
......
秋府后门,一辆马车到来。
这里的禁军都死了,浑身上下只有喉咙间的一道极细的伤口。
伤口上冒着寒气,将鲜血凝结成冰。
马车里出来一人,匆匆走进了秋府之中。
很快,几人再度钻进了马车中,车夫也换成了一个带着斗笠的白衣少年。
......
虞知轻笑道:“萧元德,你觉得我会这么傻?像我那个老爹一样,凭着一道圣旨入京都,然后再莫名其妙地死在京都吗?”
萧元德眯着眼睛,打量着虞知,心中思索着虞知到底准备了什么样的后手。
思绪纷飞,却没能够想到任何头绪。
虞知继续说道:“萧元德,我想知道在二十年前,你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坑杀北斗营,到底有没有你的份?”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我与项籍之间的仇恨会单独算清。大楚存亡,与我无关。”
萧元德扶着龙椅的扶手,沉声道:“来人,拿下他!”
甲胄摩擦的声音同时响起,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响彻承明殿。
紧接着,一道道强悍的气息压在虞知的肩头,让虞知的真气一时间难以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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