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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们各自去忙。

很快,云襄就带着人将这里包围成了一个圈,巫霖端来干净的水,云倾月让人脱了外衣垫在地上,让萧景行就地躺下,看着他道:“我要给你施针,然后放毒,这个过程可能会很难熬,你忍着点。”

萧景行朝她笑了笑,道:“你放手去做。”

不管什么样的,他都能受得起。

云倾月知道他能忍,遂不再多说什么,脱去他身上的衣服,就开始施针。

施针的过程中,无人打扰。

整个密林里安静得只能听见浅浅的呼吸声。

巫霖就站在不远处,守着他们。

云倾月一点一点利用针法将毒素推行至足底,然后摸出一把匕首,吩咐巫霖点燃一个小火堆,在上面烤了烤,确定消好毒以后,这才对着萧景行的脚底划了下去。

脚一划开,黑色的血立马流了出来。

巫霖就站在旁边,见状眼皮一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但云倾月却显得十分镇定,她拿出那只陶罐,将盖子打开,放出里面的金翅蝉。

金翅蝉长年生活在沼气熏天的迷雾沼泽中,对于毒性有种天然的本能的喜爱,因此闻到那鲜血的味道,立马就附着在他的伤口上,大口的吸了起来。

两人亲眼看着,那只小小的金翅蝉吸得肚子饱涨,整个腹部被撑开像一只小小的晶亮的圆灯笼。

云倾月怕它给撑死了,将它拿开,在旁边将黑血排出去,然后才放回到伤口上让它继续吸。

如此反复,大概折腾了十几次。

最终,饶是百毒不侵的金翅蝉,也有些受不了那黑血中的毒性了。

它整只蝉都变得有些恹恹的,喝到最后,甚至都不想再喝了,开始消极贻工。

云倾月倒也没有勉强。

因为此时流出来的血已经没那么黑了。

虽说毒素还没有完全清理干净,但萧景行的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后面只需要再用同样的方法,清理几次就可以了。

这样想着,她便没再为难金翅蝉,轻轻摸了摸它的头,以示安抚,然后将它放回搪瓷罐子里休息,这才摸出一块布条,将萧景行的脚给包扎起来。

经过这一番折腾,萧景行的脸色已经苍白到不行。

豆大的汗珠将他鬓边的头发浸湿,可全程他硬是一声都未吭,甚至都没有抖动一下,躺在那里就像是没有知觉一样。

事实上,若没有知觉,又怎会是如此脸色,怎么会出这么多汗?

只能说这个男人太能忍罢了。

云倾月看得心疼不已。

“你感觉怎么样?现在有没有好点?”

她关心的问。

萧景行睁开眼睛,虽是虚弱着,可这个男人天生就有一股让人挪不开眼睛的帅气,他笑了笑,道:“好多了。”

他没有撒谎,是真的感觉好多了。

虽然身体很虚弱,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累,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却像瞬间被人放干了精气神似的。

但他却从来没有感觉到像此刻这样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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