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分钟后,贺承延的汽车开到京都医院的住院楼前。
还没停稳,郑志良便迫不及待地要打开车门下车。
贺承延赶忙停稳车,“郑老,稍等,我给您开门。这边路面不平整。”
毕竟郑志良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下车的时候越是着急越容易出意外。
姜歆也劝说道,“师傅,任何时候您都要镇定,不能着急。”
郑志良把姜歆的话听进心里,“对,我不能着急,我要好好的,不能出任何意外。不然我儿子就没救了。”
收回要开车门的那只手,安稳地坐在副驾驶座上,等着贺承延帮他开门,扶他下车。
五分钟后,郑志良和姜歆换上医院特护病房准备的衣服,走进一间病房。
病房里躺着一个男人,瘦骨嶙峋,看上去比郑志良还要老,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但身旁的仪器显示他有生命体征。
郑志良哽咽着说道,“歆歆,这就是我儿子郑易博,今年四十五岁,瘦得却像个八十岁的老人。”
姜歆佩服郑志良的坚持,“我们先给他把脉吧?”
其实她并不会把脉,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要给空间足够的时间,才能读到郑易博的心理活动。
郑志良点点头,与姜歆分列病床两边,各自为郑易博把脉。
姜歆边把脉边朝郑易博说道,“易博大哥,我认你爸爸当师傅了。能听到我说话吗?师傅为了你,亲自卜卦,说我身带福运,可以治好你……”
絮絮叨叨地说话,是为了引导郑易博思考,以便空间读取他的心理活动。
半个小时后,姜歆找了上厕所的理由,走出特护病房。
郑志良有些忐忑,很想问姜歆有没有办法救治郑易博,但又怕听到不能治这几个字。
心中自我安慰道,姜歆只是说要去厕所,没说不能治。
姜歆走进厕所后,里面有两名护士。
这样一来,她无法进空间。
只得假装要上厕所。
直到那两名护士上完厕所离开,姜歆才得了机会进空间。
“空间,郑易博还有救吗?”
空间的声音传来,“先别说郑易博。”
“不说郑易博,说谁?”
“说说刚才那两个护士。”
“那两个护士怎么了?”
“她俩心中有鬼!在你进厕所之前,她俩正在议论郑易博。”
姜歆有些好奇,“议论什么了?”
“其中一个护士说施医生专门给郑易博配了药,药里多了一种不该有的东西。另一个护士劝她别惹是生非,问她还想不想转正。”
听到这话,姜歆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郑易博可能是被人害成这样?”
空间长叹一口气,“唉!不是郑志良医术不精,而是有人故意使绊,不想让他治好郑易博。刚才我读到了郑易博脑海里的信息,有人嫉妒郑志良的医术,雇人撞伤郑易博,之后又用尽各种手段让郑易博躺在床上多年。”
“你用了躺这个字,没用瘫痪二字,是不是说明郑易博根本没有瘫痪,是因为被人用了药才无法动弹。”
“是的。郑志良访遍世界名医不假,但使坏的人也暗中跟着他走遍了世界各地,要想知道的更具体一些,你最好去找施医生闲聊几句,说不准我能读出施医生的心理活动。”
“好。”
姜歆走出空间。
两分钟后,走到施医生的办公室门外,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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