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跑得很快,扯着嗓子喊的很大声,还有了回音。
村里的人一听这声音,都纷纷探出脑袋,想看看外面出了什么事。
“她说啥呢?”
“说是小洁要害人?”
“要害谁?”
“走,去那边看看。”
顾兰氏刚准备生火,听到朱氏的声音不由蹙了蹙眉,问刚挑水回来的顾成刚:“刚刚朱氏在喊什么?”
顾成刚把水倒进水缸,把扁担拿在手上就往外去:“嚷嚷着说我们家小洁害人呢,我过去看看。”
顾兰氏一听也要跟着去。
灵宝从屋里出来:“曾奶,爷爷,你们要去哪里。”
顾兰氏蹲下身抱起灵宝:“去你娘那里看看。”
因为朱氏嚎的几嗓子,村里过来了一部分人,全都挤进了刘子皓里。
一部人好奇刘子皓生了什么病,一部分好奇顾云洁怎么在这里。
刘四海刚从县城回来,一回来就说子皓那边出事了,顾云洁要害子皓,急匆匆的赶过来。
他身子沉稳的走过来,眼神看向何氏:“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四海呀,这次你可帮我们做主呀。子皓可是我们村以后的希望,现在有人要害他,你管不管。”
“如果真有人要害子皓,我当然是要管的。”
“你要管就对了。”何氏双手指着顾云洁:“就是她想害子皓。”
“老婶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顾成刚拿着一根扁担走进来:“我们小洁何时害过子皓?”
“顾成刚,你可要搞清楚了。她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根不知道在哪儿呢。有朝一日,她如果寻着了亲生父母,一定会远走高飞,哪还有你什么事。”
“就是呀成刚。她毕竟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和你性子不一样。她如果真要害人,我们谁拦得住。”
“你得防着她,万一她真走了,你下半辈子怎么办?还不是得靠你的宗亲和我们这些村人帮衬。”
何氏与两个儿媳妇,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开了。
顾成刚听着她们的话,火冒三丈:“你们少拿小洁的身世说事。小洁一日喊我爹,我便一日是他爹。你们说小洁害人,就要拿出她害人证据来,不要在这里信口开河。”
周氏冷笑:“成刚,我们说真话你不爱听我们也没有办法。证据自然是有的,子皓身上那些伤就是证据。”
村民们哗然,齐齐看向齐子皓,想证实他身上是不是真的有伤。
刘四海走近几步,关心的看向刘子皓:“子皓,你身体怎么样?是哪里不舒服。”
刘子皓作势要起来,刘四海按住他:“不必起来说话,躺着就好。”
刘子皓咳了几句:“四叔,我先前遭人殴打,落下病根。回来的路上又淋了雨着了凉,回来高烧了几天这烧才退下去。今日祖母不小心看到我身上的伤势,伤心之余问我这伤是怎么回事,不小心说漏了嘴。四叔,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刘四海听说刘子皓身上有伤,轻轻撩起他的上衣看了一眼。胸前,背部都有刚愈合不久的疤痕。看得出来,此前一定是经历了什么,如果没有经历点什么,不会伤得这样严重。
刘子皓声音不大,听着还有一丝无奈和虚弱:“这伤我本来不想让家里人知道的,省得她们为我操心。自从祖父去世后,祖母头发白了许多,我娘她们也是操碎了心。谁曾想到,我一回来就病重,还是让她们发现了。”
离刘子皓近的几个村民自然也看到了刘子皓身上的伤,纵横交错,吓人得很。
楚楚看着刘子皓身上的伤,只看了一会就移开了,他很安静的站在小洁跟前,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顾云洁更不用说,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
刘子皓身上的伤,的确不关她的事。
当日,她打的是刘子皓的脸,没往他身上招呼去。
难不成,她走之后,他又去打齐公子了,齐公子气不过,让他把他打了一顿?
刘四海没有子皓真的受伤了,看样子之前伤得不轻。眼里不由多了几分同情:“你这个样子,家里担心也是应该的。这伤怎么来的,与小洁有什么关系?”
“这事得问小洁了,我不过就是想揭穿她在府城的所作所为,她为何让人给我下死手。如果不是我命大,很有可能死在半路,一辈子也回不到这里了。”刘子皓说完,还挤了几滴泪出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
不是不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此刻的刘子皓,在村民的眼里很可怜。肯定是欺负得惨了,要不然一个大男人,怎么会伤心成这样。
“小洁,你前几天去府城,碰见子皓了?”刘四海话题一转,眼刘扫向小洁。
顾云洁挑了挑眉:“碰见了。”
“子皓说,他的伤是因你而起,你怎么说?”
顾云洁摇头:“不是我。”
“顾云洁,你少在这里装。我们在府城一共见了两次,第二次见面时,你正与齐公子从齐府出来。当时我有些好奇,你一个乡下村姑,怎么会与齐府的公子交好。一打听才知道,你去齐府看病。各位乡亲,顾云洁是什么人,她小时什么样,会不会医术,大家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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