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是他眼见自己日益走向没落,而别人的事业却如日中天,心中难免会产生莫可名状的嫉妒。”
“他以恶对善,把别人出钱买下他的庄园助他脱出困境,解了他的燃眉之急的恩情完全抛置脑后,一心只装着自己昔日的权势和荣光——他的心中却又充满了自卑,既忌妒又恨恨不平。”
“老酒鬼觉得苏凤南和金豪正在相恋,担心终有一天他们二人会私奔,因而每当醉酒之后总会到镇上或村子里,向别人无休无止地说一些无聊透顶的话。但是,对他的话没人会相信,品行高贵的年青人金豪听后也只是一笑了之,对这种恶意诽谤根本不在意。然而这老头讲得实在太多了,他也有些不高兴了,他担心村里真的有人会对老酒鬼的话信以为真”
当莫奥秀表姐悄悄对我诉说这些情况的时候,老酒鬼正一杯接一杯地大喝白酒。就在这时,他好像又醉了,拽着村中的人婆婆妈妈地说个不停,甚至抱住他们啰嗦不清。
好像村中人都不厌其烦,但看在他过去是这里的庄主的缘故,大家对他的骚扰都以苦笑敷衍,或者与之推诿周旋。但是,后来他竟然大声地叫了起来:“唉!哪个混蛋总在这儿晃来晃去的,老子就叫他知道这杆枪中铁弹子的厉害。哼!谁想拐骗我的儿媳妇,谁就别想继续活下去!”
苏凤南的脸色通红,眼中贮满了泪水。老酒鬼的儿子姜志泽对于父亲的言行也有些无法承受了,使劲地劝诫着自己的父亲。
“爸爸,别这么说,多不好意思呀!”
“住嘴!我这全都是为了保住家族的清誉,哪个人胆敢打我儿媳妇的坏主意,我就绝饶不了他,让他知道知道枪子的厉害……”醉酒的人,你越是劝他,他就越是纠缠不清。
说到这里,老酒鬼突然“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在这个时候,一个身材挺拔,看上去很魁梧的年青人走了进来。从外表看,他应该是非常有涵养的青年。他身穿齐整的骑马装,足下是一双红色皮长靴,鞋跟上的银马刺熠熠放光,一根细长的皮质马鞭攥在手中。他微笑着向着老酒鬼的桌子走了过去,看上去风度不凡。
“那个年青人就是金豪。”表姐在我的耳边悄声说。
老酒鬼站起身来,对金豪怒目而视,将猎枪紧紧攥在手中。呵!危险!酒醉的人可是毫无顾忌的。我们都吓坏了,餐馆里的人也全都因害怕而站了起来。然而,年青的金豪却不慌不忙,镇定自若地从那里跨过去,瞥了一眼老酒鬼,随后从他的身边悄然而过。那份气度,那份勇敢,确实是有大丈夫的风范,让人钦慕不已。
他径直走到餐厅深处老板的面前,而后把手枪的枪套放在柜台上:“这个枪套开线了,刚刚我到老皮匠的铺子里看了看,想让他修一下,不巧他出去了,大门紧闭,只得暂时先把枪套放在你这里,如果你见到老皮匠,就麻烦你把这枪套交给他,并让他尽快修好,你就说枪套是我的就行了。”
“好的,好的,我一定办到。”
金豪从枪套之中拔出了手枪。
“枪我带走,或许某时某地我就能让它派上用场,因为有人正想谋杀我呢!”金豪一边笑着,一边在银烟盒中拿出一支香烟,衔在嘴中,而后点着了香烟。
“哈哈!您真幽默……”
餐馆老板对他阿谀逢迎一顿后,顺手把枪套放在了柜台里。
“那就麻烦你了!”说着,金豪如一阵风般急步而去。
老酒鬼眼睁睁地看着他扬长而去,忽然大声叫嚷起来:“可恨,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竟然也敢指桑骂槐地嚣张起来!混小子,真的是不想活了?我只要用这枪‘砰’地一下,保证让他回不了家!”
他拿起猎枪,推弹上膛,他的儿子姜志泽惊惶万状,连忙把枪从老酒鬼的手中夺下来。
“爸爸,得啦,你别净做蠢事了!“随后他硬推着父亲坐回到椅子上。
苏凤南非常可怜地在旁边流着泪。
…………
亲爱的郎!就写到这里吧,可是,我总认为仿佛有什么恐怖的事情会发生似的, 好象有一种蠢动的恶意……
英子
十一月十四日于罗家镇白马村
当然,英子的信还不止这些,不过关于这个故事的也就只有这么多。
蠢动的恶意吗?……案件虽然还只在臆想之中,但是,照老酒鬼家与年青人金豪之间糟糕的关系来看,我已隐隐觉得案子又迟早会发生。英子自从当了我的帮手之后,她的直觉逐渐如狼犬一般灵敏起来。郎小白又把信读了一遍,陷入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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