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不清楚应该怎么感谢你才更恰当。你也确实给了我莫大的帮助。对于在这个穷僻乡野过着贫穷生活的我来说,那笔数额不菲的款项的来临真好像是上帝的恩赐一般。
当时,我实在觉得非常奇怪,夫人您又是如何得知我现时的地址呢?自从离开了您的寓所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让别人知道我住在这处穷乡僻壤的村落中,对过去的知交妇友以及府中仆人们,彼此也都没有联系过一次。
但是,无论如何我也无法相信你会寄数目这么大的钱给我。开始的时候我也不清楚到底是谁寄钱给我的,后来琢磨了一下,除了夫人您,再没有第二个人会如此挂念我了。
夫人,真的非常感谢您。不,请允许我再说一声谢谢你。
安妮
“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夫人无比惊诧,此时的她正为外债所累,又怎么会有钱寄给安妮呢?
所以,她便写了一封回信,说明自己没有给任何人寄过钱,这肯定是场误会。恰在这时她又收到了安妮的回信——
夫人:
您的来信真的使我如何也无法理解。难道除了夫人之外还会有别的人会邮寄如此多的钱给我吗?钱既不是挂号,更不是汇票,而是夹在一封平信之中,是两张面额为一千金元的钞票。现将信封随信原样寄回。
安妮
附在信件中的信封上盖的邮戳是东洲的,寄信人并没有具名,收信人是“安妮”等几个字,倒是很像夫人的笔迹。
但是,夫人最近一直没有怎么寄过信,收到这样的信也有些不安起来,随即她将这封信送到安保局去了。不过,除了东洲的邮戳可以作为证据,此外别无可查之处,所以也就无法查出寄信人了。
然而,一年过去了,同样的事情又继续发生,这次同样是二千金元。第二年,第三年……一直继续了六个年头,每年是一成不变的二千金元。而其中的第五个和第六个年头,由于安妮无法从事副业贴补家用,对方更是加倍寄钱,每年寄款四千金元。
由于每次采用的都是平信邮寄,有时候,因为不合规格,信件便被邮局扣了起来,(按邮局规定平信之中不准夹寄现金),所以,下一次就换作挂号邮寄,不过,挂号邮寄东西一定要写上寄信人的姓名和住址,所以寄信人的姓名栏则为“安卡娣”,是从北区邮局中寄出的。随后一封信用的是“舒莱诺”的名字,是从东区邮局寄出的。安保局曾经让人调查过寄信人,但依信上所写明的住址去查问,结果根本就是查无此人,那么姓名则很明显是伪造的。直到第六个年头,安妮因病而终,那仿佛如谜一般的信也就再也没有寄来。始终也没有人能解开这桩持续了六年的怪事之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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