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丰铺……让我想想,你知道我有关的案子也太多了,连我自己有时都记不清楚。嗯……想起来了,就是那个鬼田。似乎有几件瓷器, 几幅字画,以及其他一些杂物……”
“杂物?”
“是啊!都没有什么大用,怎么?你是想了解一些内情?“
“是啊!我先把搜查结果和安保局的看法向你介绍一下……”
“免了罢,我从今天的早报上已知道了。”
“什么?你在狱中也能看到报纸?”
“没想到吧?新闻、杂志甚至更厚的书,也会有人悄悄给我送来的。但,这一点还望你为我保密,如果他们监视得过严,我会神经过敏的。报上讲,由于地道不通,连犯人是如何进人都搞不清,更休提从什么地方将东西运走,所以说结果很不尽如人意,是吧?”
“是的。所以我才来找你。”
“感谢你的信任,既然如此,我就将事情的经过和盘托出,你随便问吧!”
“首先,案子是由你策划和指挥的吧?”
“当然,从头至尾。”
“那么恐吓信和电报……”
“是我由此地挂号寄出的,就连邮局的收据我都记得藏在……白郎有些得意起来,语言也刻薄了,他笑着站了起来,拉开小桌抽屉,取出两张纸,递到吴昌浩跟前。
“这样的事情,关押在单牢中又日夜被监视的你是如何办到的呢?能看报纸,寄挂号信,拍电报,甚至还能拿到邮局收据,真让人吃惊!”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因为他们那些人都只是些玩偶,自以为能严格监视我,孰不知漏洞百出。他们总是翻看我的衣服、鞋底和鞋跟,要么就将脸贴在墙上倾听。你说,依我白郎,会把东西藏到那种地方吗?又怎么会在睡梦中说出心中的事情?我看这些人只会钻牛角尖,我把东西光明正大地放到抽屉中,他们却根本想不到。所以说,这些人全是清一色的楞头青。”
白郎又要卖弄他嘲弄人的本领了,吴昌浩知道,所以他笑道:“又要骂人了,真拿你无可奈何,白郎!”
“是啊,连鬼也不会想到,我要将收据放到抽屉中,是经验告诉我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
“很有道理,正所谓出其不意,白郎名不虚传。”
“完了,只要一受人夸奖我就会有麻烦了。主要是我这人有个坏习惯,一旦高兴起来,就会口没遮拦。不过话说回来,在你面前,也就无所谓什么秘密了,我会尽数讲出的。既然坐在了一起,我就把事情跟你细讲一番吧!你对鬼田收到的那封信怎么看?”
“我想那只是白郎式的闹剧,只是想捉弄他一下。”
“不,我可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再加上是冒险发信,怎能随随便便?其实这封信的寄出是很有必要的。要是不用寄信也可以顺利拿到鬼田的宝物的话,我也就不会去冒险了。可以这样说,那封信是最后成功的关键一步,或者说是必不可少的。”
“此话怎讲?”
“你是聪明人,不会不明白。详细些说,鬼田的宅院就算是看守再严密些且不准人接近,但只要里边的珍宝被我看上,你想我白郎会不会由于无法正常接近宅院而放弃本意呢?”
“你这人有种可怕的犟劲,不会轻言放弃。”
“那么说,我又会不会带人强行抢宝呢?”
“只有白痴才运用那种作法。”
“那么,又会不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去偷?”
“不会。”
“是啊!既不能力取,又无法悄然溜进,所以就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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