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忧心如焚的时刻,东方的天际已泛白了,小雨也住了,太阳冉冉地升起来,湖面也闪烁出金色的光华。
这时,一个从树林小路走过的工人,看到了一个倒在地上的年轻人,他正是韩彦的未婚夫柯金良。
柯金良浑身上下湿透,他正痛苦不堪地号叫着,脖子上有一个深深的口子,鲜血不住地往外冒。
大概在同一时候,离案发现场仅三四百米的小路上,一个送牛奶的孩子又找到了另一个身受重伤的人。
这个人的心口处被人用短剑刺透,上装与领带都血渍斑斑。他留着长头发,身材高大结实,是个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的伤势好像比柯金良还要厉害,不过还有点气息,心脏已经跳动得很轻微了。
两个人马上被救护车送往医院救护。
一天一夜之中,这个向来安定平和的住宅区,竟然接二连三地发生了四起凶杀案件。在被害者中间,有两人死亡,两人身负重伤,其中一个濒临死亡。
白郎从杨浩然的嘴里大致了解到悲剧发生的始末,随后与他一块儿来到了明月山庄。
平时荒无人烟的森林小道,此刻则有衣着制服的探员和便衣来来往往、忙忙碌碌。报社的汽车也挤在一块儿,排出的废气笼罩了整个树林。
明月山庄两扇大门紧合,安保守护在门口,不准任何无关人员擅入,连报社的记者也不准入内。由于白郎与杨浩然自称是死者韩彦的好朋友,这才得以进入明月山庄。
白郎抚慰了一下泪流满面的韩姬,而后回到院子里,倾听罗栋调查员与冯林案检官的案情分析。
“韩彦小姐从梯子上走下来,正欲蹲下去松开小船的缆绳,此时凶犯从背后突然袭击了她。”
冯林案检官又说:
“凶犯扼死韩彦,然后夺去了她脖子上挂的钻石项链,在企图溜走时被柯金良一枪击毙。现在,我们只知道此凶犯名叫沈汉林,其他一概不知。从他的外貌装束上来看,他也许是一个最近一段日子以来,流浪到这一带的无业游民。”
“柯金良不认识凶犯吧?”
“是的。我曾经去医院调查过,柯金良说他自己从没见过那个凶手。”
“关于那个攻击柯金良的歹徒,他也没见过吗?”
“他一点儿也不知情,也不明白凶手为什么要攻击自己。”
“那么,另一个遇刺者现在的情况又怎样呢?”
“因为他的伤势较严重,所以目前意识还未恢复过来,我们无法打探他的姓名与职业。但从他的衣装与发型上来判断,他可能是从事油画或雕刻一类职业的艺术家。他是一个身材高大结实的青年。凶犯持一柄短剑扎透了他的胸脯,这个凶器与攻击柯金良的人所持的是同一种。因而我推测,凶犯可能系一个人,因为被杀伤者几乎是在同时同地受到袭击和伤害的。”
“凶犯定是一个歹毒的杀人魔头。”
罗栋调查员自言自语道。
此时冯林案检官背后响起了一个声音:“我看也不尽然!
“调查员与案检官阁下的判断,两名遇刺者确系一个人所伤。这也就是说,在案发当场共有三人,凶手一名,遇害者二名。但我想也许是两个人呀!”
“此话怎讲?”
“我的意思是说,柯金良很有可能遭那个艺术家模样的青年袭击而脖子处受伤,而那个青年同样也被柯金良扎透了心口,他逃遁到三四百米的地方,终因体力不支而昏倒在地。你不认为这也十分合理吗?”
“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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