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头逮住一只小白兔,递给小梅。
小梅欣喜地抱着小白兔,小白兔很乖,任人抚摸。
四姑娘也不示弱,自己逮住一只小灰兔,只是这只小灰兔有点脾气,不听四姑娘摆弄,和她斗了起来。
牤子笑着说:“看见没,兔子都知道你是假小子,它不喜欢你。”
“你胡说,我不信制不住它。”四姑娘不服气。
这只灰兔子脾气还挺大,三挣两挣,成功逃脱了出去。四姑娘再去抓兔子,这些兔子都跑得离她远远的。
小梅始终抱着那只小白兔,四姑娘上来想借着抱一抱,可是,这只小白兔一到四姑娘怀里,立马挣脱跑掉了。
“为啥呀?气死人了。”四姑娘沮丧,很没面子。
“为啥?这就叫强扭的瓜不甜,有些东西强求不来。”高老头似乎用这话点拨四姑娘。
“它不是不喜欢你,许是你惊到它了,”小梅为四姑娘开脱。
四姑娘本来看着牤子哥、小梅和高老头的关系这般融洽,她就不舒服,又听高老头说这话,明显是针对她和牤子的关系说的,心里更是有气。
自己混在他们中间算什么?
四姑娘心里特别委屈,突然想哭,可是不能当着大伙的面流露出来。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就跟着他们,咬定青山不放松,臭牤子,我就不放过你。
四个人提着一篓鱼回到了四合院,小梅的姥姥马小兰已经准备了两道小菜,原准备再杀一只鸡,看老伴拿回这么多鱼,这回不用愁没啥好招待了。
牤子、小梅和四姑娘全都动起手来,一会工夫就把准备炖的鱼收拾好了,大伙没忘把鱼分给员工一份,剩下的鲶鱼和鲫鱼全都炖进了铁锅里。
高老头还有好珍藏,是自己酿的山葡萄酒,这时候拿出专门用来陈酿葡萄酒的的木桶,准备和大伙一起分享。
菜上了八仙桌,铁锅炖鱼用盆装着,热气腾腾,香味四溢。高老头打开木桶盖子,一股葡萄酒的醇香扑面而来。
高老头将葡萄酒倒入一个钵中,小梅用勺子为姥爷、小姥姥和牤子各自舀了半碗葡萄酒。
高老头见小梅没有给她自己和四姑娘舀酒,说道:“你们俩也倒上,可不要小瞧我这酒,至少酿了有三个年头,一般人做梦想喝都喝不到,也就我外孙女来了,还有这小子,是一块好料,我喜欢,不然我还舍不得拿出来呢。”
四姑娘听高老头夸牤子哥,本该为牤子哥高兴,却高兴不起来。自己在他们中间就是一个配角,甚至连配角都算不上。
喝,往醉里喝,四姑娘动手,为小梅和自己各舀来半碗酒,不比牤子和高老头的酒少。
“昭男,我可喝不了这么多。”小梅说着,端起酒碗就往回倒。
“舀出来的酒不许往回倒,这和做事一样,不能打退堂鼓,酒场就是战场,只有前进,不许后退。”高老头说着,举起酒碗,“来,尝一尝。”
大伙顺应着高老头,喝了一口葡萄酒。牤子、小梅和四姑娘都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酒,这酒醇厚绵香,还带有山葡萄特有的原味。
“怎么样,好喝吧?”高老头细细地品着。
“好喝,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酒,能收我这个徒弟不?”牤子立刻有了这个想法。
“那得看你将来对我外孙女怎么样,等将来有了结果,你再跪地磕头不迟。”
高老头正在兴头上,说出这种话,让小梅和牤子都没想到,一时无地自容。
“姥爷,别乱说。”小梅羞得脸通红,立马夹一块鱼肉塞在高老头嘴里。
“姥爷没乱说,明摆着早晚的事,”高老头边吃着鱼肉边说,“小子,听说你挺能耐,弄来了木头要盖房子,准备怎么样了?”
“还没怎么样,春耕会战刚结束,生产队着急用这几天空闲时间想办法完成上交废旧钢铁任务,”牤子借机会赶紧提道,“我这不是正为这事来向您讨教。”
“向我讨教?我又不产钢铁,你讨教个屁。”高老头抿了一口酒,“谁给你们出的馊主意,去拆炮楼?哪来的炮楼可拆?咱们这地方,方圆百里,也就渭津河口的铁路边上有两个炮楼,是日本人修的,里面有几根钢筋,剩下的西安县外围那些狗屁工事,都是胡扯,根本扛不住炮轰,你说里面有没有钢筋?”
牤子听高老头这样一说,有些泄气。
“姥爷,你见多识广,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小梅帮忙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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