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牤子极不情愿,却不得不踅回马来。

此时,二赖子疼痛不说,根本无法起身,不能就地等死,求生欲望支撑着他一点点向路边翻滚。

牤子返回的时候,二赖子已经艰难地翻滚到了路边。

二赖子有气无力地对牤子道:“牤子,我操你祖宗,你扒个雪坑把我埋这儿吧,我特么做鬼也让你不得好死。”

牤子最忌讳别人这样骂他,但此时他看见二赖子从山冈上翻滚下来的雪痕,知道他站不起身,心里的怒气顿时变成了怜悯和自责。

牤子没有再野蛮下去,上前去拉二赖子,二赖子痛得龇牙咧嘴叫骂道:“你特么轻点,老子让你弄残废了,我特么不死就指望你孝敬我了。”

牤子不敢掉以轻心,问道:“你到底哪疼?”

“哪都疼,骨头都特么碎了,脑浆都快蹦出来了。”二赖子说的有点玄乎,但伤得确实不轻。

牤子无奈,将二赖子抱到马背上:“说,骑马行不行。”

“我特么骑你行,骑马你让我摔死?”二赖子自己还真的骑不了马。

牤子这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只好让一匹马驮着猎物和渔获,他把二赖子放在身前,与他骑一匹马前行。

骑行大约一小时,到了鹿山人民公社所在地,牤子直接把二赖子送进里公社人民医院,他下马把二赖子背了进去。

医院夜里值班医生对二赖子进行了检查,怀疑二赖子可能脑震荡、肋骨、髋骨严重挫伤,需要及时住院治疗。

大夫问诊,二赖子实话实说是牤子打的,牤子也没有否认,但两人对伤害的原因只字不提,大夫也不追问。

冲动是魔鬼,牤子冷静下来,后悔不迭,二赖子自己却幸灾乐祸,咬牙切齿对牤子道:“我特么遭罪不要紧,我看你特么怎么收场。”

牤子不理会二赖子的话,问道,“把你的钱给我拿出来。”

“我特么没有钱?那不是我的钱,你爱找谁借找谁借去。”二赖子并非舍命不舍钱,他是故意让牤子为难。

牤子亲自动手在二赖子身上翻找,收出了二赖子卖山货的钱,为二赖子办理了临时住院手续,正式住院还要过后回幸福大队开具介绍信。

二赖子被推进了病房,打了止血针,吃了消炎药。

天明时分,派出所得到消息,两名公安走进病房,带走了牤子。

派出所得到的消息来源于公社人民医院,医院可以救死扶伤,但不能随便收治病人,遇到这种故意伤害情形,必须向公安派出所报告。

二赖子倒在病床上,牤子到院子里重新把两匹马拴好,卸下猎物和渔货,刚回到病房,护士陪着两名公安随后便推门进来。

“就是他们,后半夜收治的。”女护士进房间便指着牤子和二赖子。

“怎么又是你何百胜?”一名公安看着牤子问道,“怎么回事?他是怎么受伤的?你俩是啥关系?”

“是我揍的,他是我妹夫。”牤子实话实说。

“你叫什么名?是他把你打伤的吗?”公安问二赖子。

“我叫二赖子,不,我叫乔虎。”二赖子见到公安,心想能为他出口气,不假思索道,“是他打我的,差点没把我打残废,你们赶紧把他抓起来,让他好好蹲蹲笆篱子。”

“抓不抓他,蹲不蹲笆篱子你说的不算,”公安冷冷问道,“你只管说他为什么打你?”

二赖子没想到还有这样一问,他顿时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应对,眼睛不得不看向牤子。

“说呀,怎么成哑巴了?”公安追问。

“你们问他,我特么不知道他为啥打我。”二赖子把球踢给了牤子。

牤子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公安的问话,想了想,忽然灵机一动道:“他虐待我妹妹,还动手打我妹妹,我今天好心说他几句,他不但不知悔改,还骂我祖宗。”

二赖子一听,这个理由还说得过去,不然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说谎。

“是不是这么回事?”公安向二赖子求证。

“是又怎么样?反正他把我打了,你们不能饶了他。”二赖子为了自己的丑事不被揭穿,默认了牤子的说法。

两公安一人留下做二赖子笔录,一人将牤子带回派出所审问。

牤子没说过谎话,但这次不得不编造理由,把那天晚上二赖子对百秋施暴的情形描述一番,只说当天就想教训二赖子,但怕把百秋吓出精神病来,一忍再忍,才忍到今天,之所以打得这么狠,是因为二赖子不服,还骂他祖宗。

公安认为这只是家庭纠纷,有人报告,没人追究,牤子又是熟人,以往都有人关照,这事卖个人情也就算了,犯不上刨根问底,揪住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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