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退休巾每年涨钱那部分,你也享受不到了,你确定是不赔吗?”
这些话领队大妈听明白了,吓得浑身一激灵,随即赶紧道;
“我赔、我赔,不能暂停发我的退休巾啊,不能不每年都给我涨钱啊……”
就这样,领队大妈、和那几个扔石头的大爷大妈,都相应得到了应有的处罚。
他们为了自己每月高额的养老巾,对这样的判罚决定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等到邓国华来了后,第一时间就是看梁田有没有事。
再三跟医生确认梁田并无大碍后,两人才私下聊了起来。
邓国华;“你小子,怎么什么事都能让你给遇上啊?知不知道那些老头老太里,有些是市萎干布的家属?”
梁田捂着包扎绷带的额头,苦笑一声;
“老邓头,你以为我是自己愿意遇到这些奇葩事的吗?还不都是点背碰上了。”
“对了,这些市萎干布的家属退休巾都很高啊,仅一个月的、就赶上普通老百姓近一年的养老巾了。”
“我看就是因为他们的退休巾太高,才闲的没事出来找事,而不知道有多少农村老人,七、八十岁了仍要在田地耕作。”
“如今社会上还天天喊养老巾入不敷出,怎么不减减这些人的退休巾、补给真正需要的人?”
梁田敢跟邓国华说这些,一是与老邓头很熟了,二是也知道这位邓菊长、是真的“寒门贵子”。
走到今天这个位置,邓国华完全是靠自己,他家里没有任何权势,甚至过的很贫苦,父母都是务农。
农民老了是最可怜的,别说退休巾,补助都少的可怜,很多时候还拿不到。
而等到邓国华有了一定权势后,却没机会孝顺父母了,他的父母因常年过度劳累,早早去世。
不说多了,若邓国华的父母在该退休的年龄,能多拿些补助,够生活就行。
只要不用他们老年后,还要再过度操劳的干农活,兴许二老还能健在。
所以这位邓菊长,对阶级的一些不公平,也是有自己的一些看法。
梁田正是与他知根知底,才敢跟他说这种话的。
听了梁田的话,邓国华笑了;
“减这些人的退休巾?补给需要的人?那你也不想想,最初制定养老巾的是哪些人啊。”
顿了下,邓菊长可能不想引起一些伤心回忆,迅速转移话题,故作严肃道;
“重点是这个吗?你是不知道,要抓这些人、给这些人惩罚,我得顶着多大的压力!”
“在我来的路上,就已经接到好几个电话了,其中最有份量的一个,是正厅级、和我平级!”
闻言至此,梁田盯着邓菊长看,面无表情问;
“那你打算这件事,当送他们个人情了吗?”
“想想也是啊,你刚调来s市不久,要是能用这件小事,换来一些同僚人情,挺划算的生意。”
梁田嘴上虽这么说着,可语气里的不悦却是一点都不带掩饰。
邓国华怎么会听不出来,哈哈大笑出声;
“又不是一个部门的,我鸟他们啊?”
“和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跟你这个不像生意人的生意人打交道久了,我这当官的也越来越不像当官的了。”
“若是放在遇见你之前,这事我可能会考虑考虑,但现在嘛,哼!”
“谁敢在我的地盘上犯事,甭管他背景多大,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听完这些,梁田的脸上终于重新出现笑容;
“那你说说,我怎么是个不像生意人的生意人了?”
邓国华想了一下,认真回道;
“就拿我让你投的那个项目说吧,如果是找其他商人,他们或许会投,但绝对想着利益、想着回报。”
“而你投了后,从没问过利益、回报,就连你找我办的那些事,也不是为了生意,反而帮了我、帮了社会治安不少。”
“最关键的是,你手上干净啊,看看l市的那些企业,凡是被你投资入股了的,都守规矩了很多。”
“可就连我都知道,很多生意,不守规矩会赚的更多、更快,但从你身上我没查出一点。”
“再加上你答应给项目持续投资,这都快一年了,哪个月都没落下,说到做到、讲诚信!”
这番话音落下,梁田和邓国华同时大笑起来。
不过梁田的笑容很快又变得苦涩,摇着头道;
“我不是生意人不像生意人,你也不是当官的不像当官的。”
“而是生意人本就该诚信为本,当官的本就该纪律严明、依法办事。”
“只是如今的世道,太多的生意人不再重视诚信,太多的当官者……算了,再说下去我怕被封。”
“总之,一个原本正常的人,如果其他人都变得不正常,那么在多数人眼里,正常的人也就变成了“不正常”。”
“是非对错,什么时候轮到我们说了算呢?”
梁田与邓国华的交谈,没有再深入下去,他们很快就各做各事去了。
邓菊长本来是想安排梁田去医院,好好做个全身检查,以保万无一失。
但梁田心系母亲的病情,坚持要回l市,邓菊长无奈只能安排了一辆巡捕车,专门送梁田一趟。
就这样,乘坐着巡捕车又经过几个小时的车程,梁田回到了l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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